才终于得到她的身子。
十八岁的周一鸣是头一回,云消雨歇后抱着焦琴琴温软的身体,心中对她更是怜惜。好一番耳鬓厮磨后,才终于打了个哈欠:“琴琴,不早了,咱们睡吧。”
焦琴琴却不乐意地蹭了蹭他,道:“一鸣哥,你说西屋那两个,现在在干什么啊?”
她和周一鸣是两情相悦,今儿这错入洞房的事是周一鸣在酒里下了东西,但却少不了她的配合。而这个主意也是她和周一鸣共同商量出来的,想着他们刚才做的事儿,焦琴琴的语气便多多少少带了点别样的意思。
黑暗里周一鸣面色一僵:“不知道。”
焦琴琴态度更明显了,还带上了点儿幸灾乐祸:“你说,他们会不会和咱们一样啊?”
借着黑暗,周一鸣放心的黑了脸。
他是喜欢焦琴琴,但对夏樱却也算不上讨厌,更何况夏樱还有丰厚的陪嫁。若是夏樱成了周青柏的人,那岂不是这陪嫁也成了周青柏的?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夏樱可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而他要参加高考,要读大学,甚至以后工作也要找关系,这些开销都得夏樱来出。
不过他也不担心,今晚他可是敬了周青柏许多杯酒,而每一杯又都加了料,周青柏不仅会死死的睡一晚上,就是明儿一早醒来知道真相,也会身上软绵绵没有力气对夏樱做什么。
他放了心,敷衍的回了一句:“或许吧。”
焦琴琴可不知道他的意思,紧紧抱着他的腰,亲昵的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真希望他们和我们一样,等明天一早妈就算发现了,可两边都生米煮成了熟饭,妈就算再生气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
周一鸣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到底不舍,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呢。”
焦琴琴甜蜜的笑了:“嗯,一鸣哥,我相信你。”
·
这一晚夏樱不过囫囵睡了两三个小时,第二天天没亮她就醒了,她没像前世那样因为早早起床发现睡在身边的人不对就大叫起来。她醒来后就一直安静的躺着,睁着眼睛算着时间,猜着到底是周一鸣那边先闯过来,还是向美兰先闯过来。
而听到焦琴琴一声尖叫后,她猜到了。
果然,下一刻瘦弱的老太太向美兰就拳打脚踢,把西侧间的门弄得砰砰作响。
“开门!周青柏!你这个禽兽玩意,丧良心的东西,你给我开门!”她一边拍一边大喊道。
这么大的响动,周青柏被吵得揉着太阳穴慢慢睁了眼,愣了一瞬后才听清楚向美兰的话。禽兽玩意?丧良心的东西?他干什么了,怎么就变成禽兽玩意和丧良心的东西了?
自打他过了十岁,向美兰这后妈就没胆子这么乱骂了,今儿是抽哪门子疯了?!
虽然头痛不已,但他仍一手撑床想要爬起。
手下绵软滑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呼痛的女声响起:“啊痛,大哥,你压到我了!”
大哥!!!
新婚之夜,他娶的人怎么着都不该叫他大哥啊!
他手还压着夏樱的手不放,猛地转头看了过去,而当看到只穿了个小背心,露着光洁肩头仰着脸看他的夏樱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夏……夏樱?”
夏樱眨眨眼,眼圈就红了:“……手疼。”
“啊?哦,哦!”周青柏像被火烧到一般忙松了手,又看夏樱此刻散着发仅穿了小背心的衣衫不整模样,忙移开视线猛地往后挪,然后一个不注意,重重摔倒在地。
周青柏坐在田埂上,打开水壶对嘴就喝上了。夏樱走得快,绿豆汤还有点儿凉意,这么喝下去舒服的周青柏简直想叹出声。
当然,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满足。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那是点滴小事上都能看出来的,这绿豆汤还有凉意,显然是夏樱希望他快点喝到走得很快。而现在明明自己小脸都晒得通红,结果扇风时却还顾着他。
周青柏觉得他喝得不是绿豆汤,是甜滋滋的蜜水,还是不腻人的那种。
“你别管我,我习惯了,不觉得热。你扇自己就好。”周青柏这么说道,便加快了速度喝绿豆汤。在这儿总没有回去舒服,他快点把绿豆汤喝完,也好叫夏樱快点儿回去。
另一边周小草先把绿豆汤送到周正那里,周正本来是不想喝的,可送都送来了,不喝也是浪费。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了大半,递给周小草道:“给你妈送去。”
周小草便又往向美兰那去。
向美兰看着田埂上周青柏和夏樱的身影,恨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哪里还有心情喝什么绿豆汤:“不喝!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往我这送,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不叫你下地干活就是叫你在家做饭的,你到现在做饭了吗?还不做饭,你是想叫我们一会儿回家喝西北风啊?要你有什么用,臭丫头片子,一点用没有,就知道吃!”
她一边骂还一边伸手戳周小草额头,周小草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也不知道躲,被戳的额头通红,眼泪都要下来了。
向美兰更是嫌弃:“还杵着干什么呢,还不快滚回家去!”
田埂这边本来是有人想打趣周青柏未免太疼媳妇的,可听了向美兰这意有所指的一段话,都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