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连饭都没吃,就拿着行李早早地走了。
今天的雾气很重,从早晨开始就阴沉沉的,也不下雨,就是阴沉又沉闷。
在走出去的过程中,自然遇到了不少人。
大家的目光各异,不过我也能猜度出大概。
他们大概在想,如此“受宠”的我,一夜之间被赶出庄园,想来是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惹得先生生气。
要不然就是我“不知好歹”,先生都对我这么好了,我还不知感恩,吃里扒外,就这样背弃了先生。
我暗暗笑笑,却没怎么打招呼,也没跟谁过多的交谈。
反正以后都是陌路人,而且我现在这样的处境,跟我扯上关系,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
除了六子这个缺心眼的,把我送到门口,Jackson派的车已经在等着了,我也让他赶紧回去,可是六子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硬是接过我的行李放进他车子的后备箱,然后给我打开后座的车门,意思是让我坐进去。
我冲他摆摆手,说:“我刚才开玩笑的,你不用送我了,我一个人可以走的。”
六子的脸色却沉着,我说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还是一意孤行地等着我上车。
真是个犟脾气,我实在无奈,最后还是妥协。
汽车刚发动没多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直起身体,对六子说了句话。
六子闻言赶紧掉了个方向,驶进了一条不常走的小路。
行驶了挺远之后,六子问我要开到什么时候,我默了默,告诉他,掉头吧。
原来人活着,有人会突然出现,而有的人,也会突然消失。
那个独身一人住在木屋,独自守着一个地下酒庄的老人家,也这样消失了。
就连那栋精致小巧的房子也没留下。
我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来而已,原来已经错过了这么多。
我看着窗外,细想了一下,或许可以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命运。
来的时候一无所有,离开的时候也无牵无挂,说起来,也是件挺幸运的事。
人跟人之间,大多数都是彼此的过客,谁也不必成为谁的枷锁,也不用成为谁的牵挂。
……
到了巴黎市中心,外面的景象已经变得繁华热闹。
距离酒店还有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不过前方略有些堵车,所以我跟六子还能有点时间聊聊天。
六子突然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说:“那就是我以前流浪过的地方,每天守在面包店前面,偶尔能等到好心人给的面包。”
“要是等不到呢?”我循着视线望过去,随口问了句。
“等不到……”六子拉长了一下语调,声音里好似有些嘲讽,“就是偷去抢呗,总不能饿死。”
我一时语塞,顿了半天,才斟酌着答道:“是啊,总不能饿死。人在绝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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