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话,先生在很长时间内没有出声。
我不知道他是觉得我说的对,还是觉得都是一派胡言。
总之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却是半点不慌了,因为最坏的结果已经被我说出来,再不如意,又能到什么地步呢。
等了大约有几分钟,一直默不作声的先生最终还是开口了。
他说:“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你。”
“那是因为我说的都对,是不是?”我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面对我的质问,先生也只是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又是这样的搪塞,曾几何时,我还觉得这样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不用直面内心的纠结,可以逃避目前的窘况。
不过现在我完全不这么想了,因为我总算是明白,任何事情,只要无妄地拖下去,对哪一方来说都不是件多好的事情。
更别说还是我这样,没有任何主动权,只在别人的言语动作里寻求着一星半点的提示与安慰。
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了,比起波折从生,没有任何确切保障的日子更让人无法接受。
见先生依旧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干脆直接站起身,有些摇晃着身体,撑着餐桌,慢慢从一边走到他的面前。
先生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那么幽深的目光,直直投射过来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心惊和惴惴。
我也觉得害怕,可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躲,也不能逃。
错过了这次,下回再敢说出这些话,不晓得都要到了什么时候。
站定在先生面前,我忍着酒气,缓缓蹲下身,然后仰起头,看着先生,放轻缓了声音,又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个答案呢?是怕我知道之后有什么非分之想吗?你放心,我不会这样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从来都没有过奢望。如果你告诉了我,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就算继续没名没分地跟着你,我也愿意……”
估计是酒劲上头,说到最后,我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
许是真的鬼迷心窍了吧,亦或者是只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反正我是豁出了脸面,豁出了所有。
能听得一句真话,丢脸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先生闻言又是静默良久,只是过了会儿,他突然抬起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的姿势像是伏在他的膝间,不说话的时候,姿态就似是乖巧的臣服。
先生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迷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反正我忽然觉得,他像是透过我,看到了谁。
看到了谁呢?
我下意识地抓住先生的手腕,然后眯起眼睛,说:“先生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像是对我很好,可又不是那么好。就像是,对我的好,是经由我,传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思维错乱,我便想到哪说到哪了,“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瑶蔷,但我也是何曦,那怕‘她’已经死了,可我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先生,你看看我,你能认出我是谁吗?”
颠三倒四说了很多,最终还是先生开口,打断了我的胡言乱语。
他说:“我知道你是谁。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安静待在我身边,就好。”
……
一夜无梦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捶了捶自己有些剧痛的脑袋,宿醉的劲头还没过去,整个人很是难受。
不过还没等我彻底清醒过来,便有人兴冲冲地进到我的房间,快步走到我的床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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