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女子转过头来,巧笑倩兮,接着,脑后青丝分散,“嗤”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给扯破了一样,她脑后的另一张脸露出来,狰狞的对着那截烂木头。
那烂木头发出兽类一般“嗷呜”的嘶吼,狠狠的冲着那女子扫过来一根枝条,可是那镜中女子临危不惧,轻巧的握住了那枝条,那枝条一下子便烂成了木屑。
“嗷呜……”那烂木头精脾气倒是挺大的,居然以一种俯冲的姿势,朝着那镜灵顶过来,镜灵看上去娇弱的身体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许多气力,生生顶住了那根木头,教那烂木头精动弹不得。
老鸹一看镜灵占了上风,很有些坐不住了,摇身一变,身上漆黑的羽衣变作了一袭轻纱,转瞬之间,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那女子一头闪亮的青丝披垂下来,唯有面孔是雪白无瑕的,那女子笑着走近了陆星河,伸出了一只宛如玉笋一般的手来,像是要抚摸陆星河的面孔。
陆星河一皱眉头,洁癖似的便要躲过去,那老鸹趁的正是这个机会,右手却暴伸出来,一把将我给抓了过去。陆星河身手敏捷,见那老鸹对我动手,刷的一下抽出了背后的宝剑,毫不迟疑的将那老鸹抓着我的那只手便砍了下来。
“嗷……”那老鸹女子发出了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来,陆星河面目毫无表情,一把将我拖了回来,那老鸹女子的断手流出了沥沥的黑血,一种怨毒的眼神瞪着我们,忽然一甩自己的头发,满头青丝居然如同一根又一根的钢针一般的,锐利无比的冲着我们刺了过来。
陆星河一伸手,死死的将我掼在了他的怀里,还用自己的长袍两襟一拉,将我裹了起来,一只胳膊环住了我。
我眼前一片黑,面孔给埋在了他胸前柔软的布料里,鼻子碰到了他的胸膛,倒是硌的生疼,一股淡淡的线香味道迎面扑过来,不知为何,我居然给呆住了。
耳边是腥风血雨的声音,还伴随着那老鸹和烂木头的嚎叫声,陆星河的心跳却又平又稳,而且,这里真的很温暖。
“你不要怕。”陆星河的呼吸也没有一丝紊乱:“我会护你周全。”
我倒是心头一颤,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这个死鱼眼,偶尔,也好像没有那么讨厌……
但是眼睛前很快一亮,陆星河的胳膊一松,眨眨眼睛,忙赶紧后退了两步,四下里一望,只见整个厅堂弄了一个残破不堪,镜灵,老鸹,烂木头俱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不少的木屑和血迹,桌子早倒了下来,横竖是一个狼藉模样。
陆星河的胸前,也挂着一朵血迹。
我一愣,忙道:“大师哥,你……你受伤了么?”
陆星河死鱼眼一翻,道:“那不是我的血,是有人意乱情迷,流的鼻血。”
“不是你的血……”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抹自己的鼻子,才发现,那居然是我留在陆星河胸前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