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甚么死不死的,”我虽然并不比那金豆年长多少,也大人似的呵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不懂么?”
“旁的我不知道,”金豆梗着脖子道:“我就要国师!”
“夫人,只要你一句话就行,”国师笑的像是一只正在偷鱼的猫:“你过来与我说一句情,这个孩子,便不但没罪,还要行赏,怎么样?”
“花穗,倘若事情当真因你而起,一句话便一句话,说就说罢。”死鱼眼今日倒是难得的通情达理:“说完了,咱们好回去了。”
我一听死鱼眼这样开通,真真是个机会难得的,忙过去道:“今日的事情,却是我的不对,也不曾想到会连累了金豆,既如此,花穗与你赔一个不是,请您莫要赶了金豆走……”
“你早晚要嫁过来做本座的夫人,”国师突然靠在了我耳朵边上:“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本座要说的,就是这个。”
“若是如此,大概须得在下死了。”死鱼眼的耳朵倒是尖。
苏沐川掌不住笑了:“花穗的桃花运,简直是一朵接着一朵,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玉琉满眼的妒意,道:“国师的玩笑话也该好生生的开,这个样子,有人要当真的。”
“本便是真的,又什么当真不当真的,”国师微笑道:“本座只要认定了,就不会改。”
“多谢国师美意,”我答道:“既然话说完了,我可须得回去了。”
“金豆,还不谢谢夫人!”国师对金豆微笑道。
金豆在旁边忙谢了个不休,我叹口气,随着陆星河与苏沐川玉琉等一道回去了。
金红色的夕阳照在了路上,苏沐川突然揉了揉我的脑袋:“今日里,你好像又做了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惜二师哥给你占座,甚么也不曾看到。”
“我能做甚么大事?”我答道:“我不过是个惹祸精罢了,就是个好肉上面贴膏药——自找麻烦。”
陆星河哼了一声:“倒是大些个了,居然还有了自知之明。”
苏沐川笑道:“哈哈哈,也许你正跟膏药一样,在谁心里,也是一碰就粘上了罢?”
“那是自然,”玉琉冷笑道:“可是人人想揪下来的麻烦,可惜沾得牢,总得给人揪的支离破碎了,才能清理干净。”
言下之意,便是我要找作死了。
“是啊,是啊,”我连连点头:“玉琉姐姐说的很是。”
夕阳淡了下去,青黛色的天际里,开始闪烁了点点的星,黑暗些的地方,居然出现了点点的萤火虫。
我忙指着那萤火虫道:“二师哥,你看!”
“你喜欢这个?”苏沐川笑道:“那,二师哥给你捉几只来。”
“这种东西,还是看看为好,”我笑道:“有些个东西,好像就是得只可远观,没法近看,捏在手里,反而死了。”
“这倒是不错。”苏沐川笑道:“你今日是因着做成了大事,才分外的多愁善感么?”
我笑道:“二师哥说笑了,我哪里懂那许多的东西,平平安安的活着,已经足够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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