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道声音之后,殿内许久无人回应。
正当龙奚兰为李淮那句话,疑惑不解之时,才传来一道几斤颤抖的声音。
“淮儿,那件事已过去,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提!”
那件事是何事?是十五年前,有人用木人诅咒李淮之事?还是另有其他?
“母妃,今日木人之事,绝非儿戏,母妃怎可以置自己安危于不顾?”李淮显然对他问及之事,十分执着。
因为伤了脚,余贵妃侧靠在榻上,她伸手用力握住儿子的手道:“淮儿,你只需记得,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奚兰担心李淮出来,或者突然有人进来,发现她偷听,就从殿里退了出来。
刘瑾看到她从里面出来,才晓得自己开了小差,赶紧过来讨好。
“王妃在找王爷吗?”
她回答:“王爷似乎有事与母妃说,本妃就不进去叨扰了!”
刘瑾笑呵呵的忙点头,还拍马屁道:“王妃真是善解人意,我家王爷也是好福气。”
刘瑾跟着她来到了阶梯下面,她也不想绕弯子,就直接问了:“刘公公,你是自小就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对不对?”
对方回答:“是啊,奴才十二岁净身之后进宫,就跟在王爷身边了!”
想必,刘瑾也是对宁晚缀十分熟悉的人。
不过现在她要问的,不是宁晚缀的事,眼前更急迫的,是那个木人咒。
她问:“那刘公公可知当年那个刻着王爷名字的木人之事?”
刘瑾一听到她提起那件旧事,脸色立刻严肃谨慎了许多。
“不巧,小的正是那件事发生后不久,才到了王爷身边伺候,对那件事,也是听宫里的老人,以讹传讹而已。”
龙奚兰神情稍变,听说这宫里的王爷公主,六岁左右,就会有同般年龄的两名宦官了,刘瑾竟然是李淮十五岁之后,才在身边伺候的。
所以她下意识的问:“王爷以前身边伺候的公公,现在还在这宫里吗?”
刘瑾低着头,似乎不太敢回答这个问题。
她就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本妃都已经是王爷的王妃了,事事自然是为了王爷好,公公如果不愿意多说,本妃也不勉强,只不过……”
她故意将尾音拉长,等待对方改变主意。
“王妃,我也只知道一点,听闻以前跟在王爷身边伺候的那位公公,牵扯进了木人案!”
也就是说,在十五年前,就被处死了!所以才换了刘瑾来伺候!
她心头疑惑如这重重宫影,越来越迷离难解。
“王爷!”刘瑾这时看到从殿里出来的李淮,忙心虚的唤了一声。
龙奚兰回头,神情已经换了一副样子。“王爷!”
李淮走过来,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李淮的手,生怕会被他拒绝,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时,李淮已经轻轻反握住了她。
她抿嘴一笑,一面试着去适应他的手温,一面问:“王爷,似乎有心事?”
两个人朝前面的花园小径缓缓而去。
原本,已经融入这花园,临春的意境中去,李淮突然说:“刚才听到你问刘瑾十五年前的旧事……本王希望,以后不要再提了!”
她心头一紧,刚才给她提那件事的人,可是李淮自己啊!
看来,李淮没有违背余贵妃意愿。
这让她不能理解,到底什么事,余贵妃想隐瞒下去,甚至比她的命还重要?
“王爷如果希望锦画不要做什么,锦画自然不会一意孤行,但锦画认为,这并非是王爷的真心。”
李淮步伐停下来,深锁的剑眉中,难隐的无奈。
他并非是没有主见、盲目听从母亲意愿之人,这许多年来,他又何尝不想将每一件事都搞清楚,但有些事,一旦揭开,就会造成无法挽回地步。
在这个深宫皇庭中,多少秘密,就是这样被埋藏起来的!
“真心?”他眸光打落在奚兰那张灵秀干净的脸蛋上,略带苦涩的问:“锦画,你见过我的真心吗?”
她怔住,目光渐渐移开,看向西边那座,在斜阳下,背光的楼阁暗影。
想起那夜,她将重伤的李淮,从雪风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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