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些。”薛平安走近了,往她手里放了一纸包东西。
奚兰正在好奇是什么,对方用力往下面压了压,说:“你独自进宫,无人护送,这里面的东西,遇见危险时用得上!”
她点头,麻利的将那包东西放进袖囊里,转身从大门里出来,孙伯为她备的是一辆马车,她觉得累赘,另外要了一匹马,这马正是前一次她去红金山上寻李淮时骑的那匹白色良驹,那时她还带着面具,扮成紫虚元;这马儿本是送给长乐的,后来被李淮要来本来想着送给她的,但前次在山上受了伤,最近刚刚养好,李淮还未来得及牵到她面前,就出了事,此刻,她看着面前的马儿,伸手摸了摸它颈上的鬃毛,叹息道:“两次都是你载着我去救命,我便叫你追命吧!追命,有劳了!”
声落,她翻身上马。
早上起床,身子还欠安,可现在不该是她柔弱的时候,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牵着缰绳:“驾!”
一人一马奔向这皇城最繁华深处,虽是女子,一身青色贴身交领长裙,毫不失英气。
她到了南大门,守城的卫兵自然不让她进,她手头亮出李淮的令牌,卫兵这才让了道,她直接骑马到了徊城十二宫,自有宫人为她照看马,她一刻也未停,直奔皇上的乾坤殿,路经后宫一处小花园,因为走得匆忙,遇见那些个穿得华美的后宫丽人,她也就没多在意。
“站住!”两个俏丽女子瞧见她横冲直撞过去,眼中跟全然没她们这个人似的,其中一位红衣华服的女子怒色喝道。
奚兰是赶着去救人的,才没功夫与这些宫里的女人闲聊,脚步根本就未停。
那女子更是气急,身后两个腿快的太监立刻追上来,将奚兰去路挡住:“大胆,哪个宫的奴才,见到冯昭仪竟不问安?”
她沉色停下来,先打量了一番眼前两个青衣小太监,又回头看了看背后那两个气急败坏的后宫佳丽。
这宫里服装靠颜色分级,她身上这身青色长裙,虽与宫里的宫女服有些出入,但重点时论料子和款式都太过简朴,恐怕连宫女服都比不了,这冯昭仪将她认成哪个宫的奴才,也不奇怪。
“本王妃有急事进宫面圣,方才未看见这位昭仪,不过要论起问安来,应该是昭仪要给本王妃问安才对。”
胥王妃正一品,昭仪才二品,自然是后者给前者问安。
冯昭仪听到这话,十分讶异愤慨的转回来,身边围着的奴才,也是一个个脸上挂着不可置信。
奚兰扫了一眼对方那张明艳的脸,泰然道:“不过本王妃有急事,昭仪就不必多礼了!”
说罢,她耐性绕开了前面两个挡路的公公。
冯昭仪气急败坏下令道:“给本宫拦下她!”
接着,又多了两个公公来将奚兰围在中央。
她一怔,脚步停了下来。
“到底是哪个宫里的疯奴才,竟然给本宫说什么?本王妃?”冯昭仪怒色冲到她面前,与其一起的另外一个锦衣美妇附和道:“这文国有几个王妃?品级又有几个能高过昭仪姐姐先不说,这个样子也敢自称王妃,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印堂不够饱满,下巴太尖,一副奉承相,却也争不出甚么福分来,起开!”奚兰刚才还想好好说话的,现在是失去了耐心。
那冯昭仪瞧她如此不逊,伸手就朝她脸上挥来,她怎可能让对方摸到自己一根汗毛,抬手就给接住了!
“冯昭仪,你喜欢动手,本王妃可不惯着你。”
她牢牢捏着对方的手腕,冯昭仪本想动手教训她,可现下手都要不会来。
“你……”对方气得脸蛋一红,“你给本宫松开!松开!”
她嘴角冷冷网上一扬,果然听话的松开了!
结果这冯昭仪重心不稳,整个儿往后面扬去,屁股坐在碎石路上,吃痛的一声叫唤。
旁边一个公公瞧她对你自己主子动手,狰狞面孔朝她扑来,她一手背在身后,往旁边侧开。那厮就扑了个空,直直的栽进了前头的蔷薇花丛里,把脸给扎烂了!
其他三个宦官立刻朝她扑来,她手都没怎么动,硬是没人能碰得着她,倒是各个摔了个狗吃屎。
“胥王妃,是胥王妃!”这边的动静,引起一旁小径上杜美人的注意,走过来,远远看到是冯昭仪的人在围着一个青衣女子发难。
这杜美人平素与余贵妃走得近,而这冯昭仪,是皇后一手提拔的,后宫里自来嚣张跋扈,凭着品级压制,没少给杜美人使过脸色,所以杜美人瞧见她,一般都是绕道走的,刚才也是要走的,却听到青衣女子自称王妃,声音还颇有些耳熟,才好奇走近来看,惊讶发现是胥王妃。
“冯姐姐,你可是真识错人了呢,这位是货真价实的胥王妃!”杜美人一脸心疼的快步过来,作着样子将坐在地上的冯昭仪拉起来。
对方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瞬间变了!
虽气色不减,一听见对方是胥王妃,顿时有些后怕。
这徊城十二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新册封的胥王妃是镇南大将军之女。
这镇南大将军何许人也?手握二十万大军,为人狠辣独断,有仇必报之人,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她母家虽门庭不错,但远不敢与季家作对。
“真是胥王妃……这胥王妃为何进宫都不带个随从啊?”冯昭仪强收了脸上的不敬,转而变得一脸委屈。
光说年龄,就比奚兰大上十余岁,这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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