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看出来。”
两人就走过去,奚兰接过他手里的镯子来,放在阳光下,指给他看:“越好的玉成色越好,在阳光下更是通透,这块老玉是极好的玉,但你瞧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杂质?”
“没有啊!”
“是啊!”
两个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她转头看去,说‘没有’的是紫虚元,说‘是’的竟是薛平安。
这回换紫虚元惊讶了!
他问薛平安:“你看见了?”
他大名鼎鼎的南仙山清阳真人关门弟子,都什么未看出来,这个郎中竟然看出来了,有天理?
对方点头,才没有他那么多心理话,如实回答:“那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光照下面看,好像是红色或紫色的?”
他不敢肯定,又抬头认真去看。
奚兰接过话来说:“是血!”
“血?”两人诧异的看过来,她何以肯定?
而且,这镯子卓然天成,血怎么会侵到玉之中去?
奚兰解释道:“那里边儿的东西我已观察过数回了,只是猜想,不敢肯定,但现在虚元看不见,平安却看得见我才敢肯定!”
紫虚元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他一个郎中可以看得见这种东西?他身子靠在窗台上,质疑问道:“喂,郎中,你是蒙的吧?”
现在的郎中怎么都如此不诚实呢?为了显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女人随便问什么,都回答是事!真没原则!
这些话,他没问出来,但已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那两只鄙夷的眸子里。
薛平安朴真,并不将他的质疑放进心里,只淡笑着回答:“看到就是看到,看不到就是看不到,薛某何须妄语呢?”
奚兰站出来澄清道:“虚元,平安那双眼睛,确实能看到些不同的东西。”
先前那尸体里的鬼影,不就只有薛平安能看到吗?
紫虚元耸耸肩,回应道:“好吧,现在郎中都有通灵眼了!”
他这左一个‘郎中’右一个‘郎中’的,奚兰怎么听着像在骂人呢?
“平安是王府的医官,你可以叫他大夫。”
他将那清秀粉白的脸蛋高高扬起,不屑道:“我还是王府的座上宾呢,不如让他叫我大人好了!”
奚兰也是拿他这张嘴没办法,好在薛平安肚量大,根本无视了!
她说:“这玉镯里面的东西寻常人看不见,只有我和平安……”
紫虚元插进话来强调道:“先声明啊,我只是肉眼没看见,但我发现了这玉佩有名堂!”
“好吧,就算你看见了!”她无奈的附和着她,想继续下面的探讨。
这厮听了她这敷衍的语气,十分不乐意!
“什么叫就算我看见了?”
奚兰这回不想将就着他了,怎么感觉薛平安一进来,他的重心就变了!
“紫虚元,你到底想不想把龙凝珠找回来?”
紫虚元瞧她生气了,才轻咳了一声,收敛起来。“当然想了,但这事儿如此辣手,你难道还想让这郎中也插一脚?”
终于将自己的心里话抖露出来了吧!奚兰斜轻声回答:“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吧?”
“他不行!”这家伙一点儿都不会做人!他指着薛平安的脸说:“臭丫头,你是不是被那邪魔之气冲昏了头啊?这人和他师父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你怎么可以信任他?”
紫虚元嫉恶如仇,当得知李淮是入世之魔,而在背后帮助隐瞒的人,就是薛平安和他那个装神弄鬼的师父后,他就对此人各种嫌隙。
奚兰若不是与薛平安是昔年故交,也许和他一样固执吧!
但听到他如此直言不讳的破口大骂,脸上还是难看起来。
“虚元,平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坏事……”薛平安在这件事里,并不是一个自主安排自己角色的人,他十四岁那年被他的师父收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所说的话,他当然不会违背。
而且这么多次,薛平安都帮她救她,从上次他苦心劝她走时,她就知道,他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所以她相信平安说的那句:这个世界除了师父以外,你就是我最亲的人。
“没做过什么坏事?”紫虚元难以置信的瞪着她:“真正要做坏事的人,是会让你看出来的吗?多则是这样道貌岸然,谦谦文儒的伪君子!”
“够了,紫虚元,你还是个出家人呢,怎么能说话如此刻薄!”奚兰终于发飙了!
这厮被她吼得一愣,他为了她操碎了心,她固执得跟牛似的,没有一次听他的,现在连这么明显的事,也要和她唱反调,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兰儿,算了,不必为了我与紫道长争执,这些事,本身也不是平安擅长的。”
紫虚元这边还没气完,听见他亲昵的唤龙奚兰为‘兰儿’,更是莫名的冒火。
他立马质问道:“你不是王府的医官吗?你不是应该叫她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