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结果还没等着薇薇安说什么,那边突然就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杂音,最后这个电话突兀地终止在了断线里。薇薇安无奈地把电话扣回去,对着娜塔莎一摊手:“哎,家里管得严,没办法。他那边总是信号不好,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这么多没有被信号塔覆盖的地方的。”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娜塔莎俯身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谁舍得让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呢,亲爱的?你先吃点东西。”
她正要离开的时候感觉衣角传来一点微不可查的阻力,是薇薇安拉住了她的衣角。金发蓝眼的小姑娘凑了过去,满含亲昵意味地蹭了蹭她的侧脸,声音轻软甜美得像块棉花糖:
“娜塔,谢谢你保护我。说实话,直到刚刚看到你没事我才真正放心了。”
“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都不在意,你依然是我最喜欢的好姑娘!”
她的感谢来的那么真挚又动人,完全没有换作许多人都会这么做的、最为常见的事后算账清算身份的迹象,其中蕴藏的善意让娜塔莎笑出了声:“那如果我是坏人呢?”
薇薇安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你就是我认识的坏人里最漂亮的姑娘了,其他人可都没有这个殊荣哦。”
“我记得点心里没有糖,你怎么还能这么甜。”娜塔莎戳了戳薇薇安的脸:“好了,我出去一会儿。”
“——我没听错吧,门禁?!”鹰眼觉得简直难以置信:“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该自我意识特别强烈,恨不得下一秒就成年了能够脱离家长的保护吗,为什么她还有门禁时间?还这么听话地打电话回去?”
“别忙着吃惊,克林特。”娜塔莎瞥了他一眼:“要是你家小公主到了这个年纪,又长得像劳拉那么好看,你恐怕不止要设门禁吧。”
“那倒是。”克林特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无穷无尽的、独属于老父亲的忧愁涌了上来:“哎,我突然有点理解她的监护人的心情了。对了娜塔,你说今天你遇到的那个人怎么了?”
娜塔莎读过之前史蒂夫的汇报,她回忆着与她交手的那人的举动,觉得这人的表现和之前面对美国队长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就好像在分神一样。而且他手下的表现也和之前不一样,记得吗?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可是直接炸掉了半条街,结果这次来抓人竟然只用麻醉弹?”
鹰眼吐槽道:“要不是知道这些人是九头蛇,我真觉得这是在三流爱情小说里才有的桥段,为了所爱之人徇私之类的……天哪。想想就恶寒,但是绝对会畅销。”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把窗打开,放那只鸟进来。”弗瑞的眼角隐隐抽动:“她的监护人来要人了。”
神盾局的两位优秀特工随着弗瑞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在外面有只猫头鹰再不停地用嘴敲击着窗户,笃笃笃笃笃笃的简直神烦透顶,它的脚上甚至绑着一封信:“这是?”
弗瑞按了按额角:“……你们只需要知道,每次看见这种东西都是她的家长来抗议就行了。她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的话,绝对要比留在我们这里安全。”
那只猫头鹰依然在以不死不休的态度奋力敲击着窗户,其二愣子的精神十分值得赞赏,鹰眼甚至觉得如果他们这些正派人士都能这么锲而不舍好好干活的话,九头蛇估计连半个头都长不出来。弗瑞把那封信拆下来的时候鹰眼从上面看到了一个用深绿色的墨水写着的名字,但是那个名字留下的印象转瞬即逝,甚至没能在他的脑海里停留半秒钟。
弗瑞三下两下就拆开了信,草草扫视了一遍,对着特工道:
“放人吧。”
“那上面写的什么?”鹰眼十分好奇但是又不能直接去问局长,便和娜塔莎一块八卦:“难道是线人的情报?不对啊,我们才不会用鸟传递情报呢,这实在太奇怪了。”
“我觉得是威胁。”娜塔莎看着弗瑞的背影,喃喃道:
“如果我也有个十分看重的人被这样牵连着扣了下来的话,我可能会尽我一切能力去抗议吧?”
“——当抗议过头了的时候,就是实打实的威胁了。”
就这样,薇薇安成功地成为了史上第一个前脚刚进神盾局接受调查,后脚就毫发无损被自己家长拎了出来的人,还蹭走了一杯温牛奶和半碟小饼干。她和史蒂夫坐在后排,后备箱里塞着美国队长的盾牌,只不过只有她一人不知道而已,娜塔莎担任了司机的角色发动了汽车:“要不要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