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钻项链。
钻石很小粒,真买大的话,他怕喻蓝星不敢带。
可是现在……恐怕这条项链很难送出去了。
对了,他买珠宝的店面叫什么来着……喻世珠宝?喻?
——
周一,喻蓝星把书包扔在了董乘浪的桌子上。
董乘浪的屁股很疼,照他以往挨打的经验,至少还得疼个三五七八天。
他龇着牙说:“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你能不能好好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喻蓝星言简意赅。
“你妈是林家的保姆吗?”
“哼!”喻蓝星冷笑。
“好好说话行不行!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那我这样问,你是不是不跟你爸姓?”
“哼!”
“那我再换个问题,那晚上飞踢我的是不是你爸?”
“是啊!幸亏你跑的快,跑得慢点,我爸都掏木仓了,打断了你的赖皮狗腿。”喻蓝星压低了声音,不想被其他人听到。但打击起他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嘴软。
要不是看在她爸飞踢那一脚的力度蛮横,她今天会把书包扔在他的脸上,把鼻子给他砸平了。
林家的墙也敢翻,真的是不死着急啊。
她小时候,和她妈一起被绑架过,她爸没直接开木仓,那是他脑子清醒。
董乘浪心凉的跟住进了冰箱里,看他那个梦做的……什么叫她们家祖上是土匪啊,不用祖上,她爸可不就是大院里让人最闻风丧胆的土匪,还是个头子。
还有,她爸那不叫退休,那叫等候安排。女人都是…骗子啊!
喻蓝星见他半天没有声音,继续刺激道:“我爸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下回去走门,别翻墙。”
“要是还翻墙呢?”
“你猜?”
“卸胳膊是吗?”
“嗯,反复地卸,卸了装上,装上再卸了!”
董乘浪的后背一毛,“哎哟”了一声,拱了拱后座的死党:“毛啊,爷屁股疼,过来给爷揉一揉。”
“卧槽!别叫我小名,还有老子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陈嘉懿炸毛地说。
董乘浪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心里的烦躁,没法跟人说起。
怪不得喻蓝星那一腿咵就能上肩了,土匪头子的女儿啊!真是刺激…死了。
想一想,爬墙头被踹飞这事儿,是挺丢人的。
可要是林叔踹的话,还真不丢人了。
林叔可是他偶像啊,那身手,简直帅炸了。
董乘浪的思想转弯转很快,一时半刻,丧的那种心情就没有了,喻蓝星的爸就成他林叔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哎,你说我下回去你家…我的意思是我走门,我还会挨踹吗?”
喻蓝星的脸色简直是精彩纷呈啊,见过多少不怕死的,最不怕死的还属他董小白。
她微微皱眉,收起了所有的惊讶,“那你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董乘浪说。
“死鸭子……”
董乘浪强调:“我嘴不硬。”
他肯定还要去的,就是得等他屁股好利索了,走路美观。
这一等就等到了周末。
听说林家周末才会回大院住。
董乘浪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衬衣摆了一床,还是挑了个白色的,又选了一架细边的银框眼镜,前面的两撮流海也没敢梳的太高。
今儿他走的是乖仔路线,年纪大的长辈,不都是喜欢这号的嘛!
希望他今天的正式出场,能让林叔改个观,忘掉飞踹的那一脚。
董乘浪趁着他爷爷出门晨练,偷了他爷爷珍藏的两瓶好酒,晃悠着往大院的深处走。
林家就在大院的里头。
——
简小雨坐了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回到了京城。
他倒是想坐飞机来着,可他爸让他妈不许给他买飞机票,也不许买高铁票。
偏那地方没动车,要么选绿皮火车,要么选大货车。
这还用的着选吗?
绿皮火车好歹不喝风啊。
可谁知,确实不喝风,但特么都深秋了,快热死他妈的亲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