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安妮,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以马上把安伯伯的股份变现给他,只是我不觉得他会同意。”
“你……”安妮怔住了,沉默片刻后,她哭着跑出了会议室。
“许总,我先出去了!”会议室里只剩了我和许君延,密闭的空间里带给我无形的压力,我站起身就想走。
“过来!”他忽然一把拽过我,我始料不及,直接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猛地想起他曾经说过的浑话,难道大白天的他想和我在会议室里上演十八禁剧情?
听说人在极端的情绪下会谷欠望高涨,想想刚才我这么一闹,逼得他不得不开除股东的女儿,他现在是不是正处在极端愤怒的情绪中呢?
这么一想,我心慌意乱地开始挣扎。
“别动,否则现在就办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感。
我马上老实了。
“为什么自作主张?”许君延双手按着我的肩膀,眼眸深深地凝视着我,“我跟你说过我会查清楚,我也跟你说过我会相信你。”
一听这话,我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想一跃而起,他眼疾手快地把我按住了。
“会会会,你说的都是会!你上过学吗,你知道会是什么意思吗?是将来时,充满了不确定性,介于可能和不可能之间。你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么模糊的词汇!”我气呼呼地冲他嚷,嚷了两声又想起来是在会议室,赶紧又压低了嗓子。
本想着老虎发威,结果最后这么一压声儿,突然觉得自己像委屈巴拉的小媳妇。
“我会查清楚,我会相信你,连起来说顺口了而已。”许君延竟然笑了,笑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骗鬼呢?当年上学你说顺口溜也没说的这么顺口!”
“谢蓉,你是不是傻,这么明显的证据都找到了,我又不瞎。”许君延的眉眼似乎舒展了几分,只是语气还是冷冷的,或者说故作冰冷,
我心道你是不瞎,可当初你还不是相信了安妮的鬼话。
“再说我本来就知道不是你拿的U盘。”他突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手指若无其事地擦过我的脸颊。
我傻眼了,“你本来就知道?你TM本来就知道还赶我走?”
“我跟你说过说话别带脏字。”许君延把我的手腕按在一起,满脸不高兴地捏了捏我的耳垂,“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是你自己一去不回头!”
“可你对我说了滚字!”
“谁让你和陈建仁藕断丝连!”
他这样的语气,有些无奈甚至还带着几分——醋意?
等一等,什么情况?
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就像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表面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其实心里甜如蜜?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许君延明明说过他不喜欢我,他让我别自作多情,他还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拿着宋岩的认罪视频,我为了萍姨不得不委身于他,于是他付了我二十万的订金。、
他说我是他的火包友,不过我觉得我连火包友都不如。
所以现在这种日常情侣斗嘴剧情是为哪般?
我有些困惑有些茫然,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的一双桃花眼,隐含着迷人的醉意,仿若诉说着款款深情。
只是,这深情宛若昙花一现。
下一秒,许君延就收敛了表情,语气冷冷地说,“你宁可去找曹宇帮忙,也不来找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我低下头,心头浮起一丝苦涩,“许君延,十几年前我相信过你一次的!”
十几年前我相信过他,结果在黑漆漆的天台上被冻成SB!
那是我纯洁无瑕的年代,那是我心不设防的年代,那是我向往美好的年代!
就在那时,许君延TMD把我给骗了,而且骗完之后直接消失了!
让我怎么相信他?
长久的沉默之后,许君延忽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四目相对,他像是变了个人,脸色变得阴沉而又可怕,眼眸中泛着隐忍的怒意。
“谢蓉,你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不耐烦地推开我,迈开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我被他推地踉跄了几步,后背差点儿磕在桌子上。
我气得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许君延你大爷的,你以为你在跟我上演冰与火之歌?
上一秒浓情似火,下一秒冷漠如冰?
还有,我又不是JOHNSNOW,我知道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