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讽刺的是,却只是让我能够目睹袭击的慢动作全过程。
我清晰的感觉到,那?直的口器习惯,凿穿了我的颅骨,直接扎进了我的脑子里,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没有意识,没有时间,也没有痛苦,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冥冥中,我又变成了一只小蜘蛛,在不停的爬着,孤单却不寂寞,自由无拘束,就像我想象中的美好生活一样,如果有来生,或许,我愿意做一个小蜘蛛,藏在树林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再也没有是非恩怨的烦恼。
死亡,只是人生的一个过程,它终于来了,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的记忆在迅速的流失,就像是一个硬盘在删除一样,谁我也记不得了,一切都化作了虚空......
“好阿哥,你在哪里?好阿哥......”无尽的虚无中,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叫我。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在叫我,但这是我唯一能听见的声音,这是谁?为什么我听起来那么熟悉?
“好阿哥,你往上爬,往上爬哟......”女孩儿悠扬的声音,像是在唱起山歌来,十分的动听,又十分的空灵。
我感觉自己身子在慢慢的往上升,但又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渐渐的,头顶出现了光亮,像是身陷浓浓的乌云中,太阳的光,穿透了一些进来的样子。
慢慢的,光线越来越足了,头顶是一片刺眼的光圈,照耀着一切,宛如到了太阳的边缘。我的身子,渐渐融化到了这片光圈中......
“阿哥!阿哥!”耳畔传来了女孩儿的声音。
我这次听的很真切,却睁不开眼睛,空气中熟悉的气味让我想起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记不得那到底是啥。
“阿哥,你快醒醒,我是阿蝶呀,”阿蝶的声音在我耳畔回荡着。
我脑子稍微醒过了点儿神儿。阿蝶......我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这个人,但她是谁?为什么会叫我阿哥。
“阿哥,你快醒醒......”我感觉有人在推我,无数的记忆又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大脑,我想起来了,阿蝶!我曾经救过的女孩儿,她...她也死了吗?
我拼命的睁开了眼睛,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愣了好几秒才认出来,那是阿蝶!
我浑身无力,似乎撩开眼皮,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阿蝶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眼眶里满是泪花......
“阿哥,你醒了,”阿蝶哭着,一把我抱住了我,紧紧的搂住,我木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这个房间,这个屋子,我好熟悉!这...这不正是巫医婆婆的房间吗?
怎么?我没有死?无尽的迷茫在我脑海里回荡着,我隐约的记得,那老太婆,在我身上撒下了痋卵,那些痋卵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啃噬着我的血肉和内脏,最后,我还...骂了那老狗日的一句泄愤!
可此时,我怎么会躺在她的房间里?娟子呢?娟子在哪儿?
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娟子,在生死的关键时刻,脑子转不动,没有迂回的去救她,反而让娟子和我一起死......我,我不配做她的哥哥。
竹楼里,阳光照了进来......现在已经是清晨了,我听见了鸟叫的声音,巫医婆婆屋子里的怪味儿,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五感都在慢慢的回复,我感知到了自己的舌头,我能动了,能说话了......
“阿蝶......”我小声叫了她下。
阿蝶抬起脸,满脸是泪,哽咽的点点头:“阿哥,是我。”
看着阿蝶,我有种莫名的亲切,这是对我和娟子真心的人,她,我完全能信赖,她会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