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绣微微一愣后,脸色便是难看起来。她平日里很少接触老花家的人,所以对他们无感。不过经过花卿颜的事情,她对老花家也是厌恶到了极点。此刻一见袁茹和花继祖便觉得他们又要来坑害花卿颜了,心里有些焦急。但李绣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在外人看来花卿颜和花继祖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个外人,没有权利多管闲事。
李绣将其他的碗碟放下,走到花卿颜身边说:“我去叫孩子们起床吃饭,卿颜璧儿你们先吃着,不过我没准备其他人的饭菜。”说着用余光瞥了瞥袁茹和花继祖,意思再明显不过。
袁茹此时已经在桌前坐下,她看着李绣状似不解的问:“董家媳妇不用回来做饭么?你丈夫还孩子还等着你吃饭的吧?”
袁茹这般越俎代庖让花卿颜彻底的变了脸色,李绣被气得差点摔门而出,却被花卿颜拦住了。花卿颜居高临下的看着袁茹,眸光清冷,且凌厉,“大伯母,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这里是我花卿颜的家,而不是你们老花家。从大伯母上门开始,便是完全没有将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啊,现在还想要将我的客人赶走。大伯母,你说你是来帮忙的,那就拿出点帮忙的样子来,可别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笑话。”
花卿颜这话一点不客气,说得袁茹愣了愣随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放肆!”伴随着一声拍桌响,花继祖站起身看着花卿颜,脸上满满全是怒意,“花卿颜有你这般跟长辈说话的么!你爹是不是没有教过你如何尊敬长辈!”
花继祖直接拍案而起睁大眼睛瞪着花卿颜,表情严肃且愤怒:“花卿颜,我们是你的长辈,从我们进门起你不表示欢迎便罢了,还一副不高兴的嘴脸,现在还想赶我们走,花卿颜你的教养呢!”
花卿颜没想到一直沉默无言的花继祖会突然发难,而且将她的情绪是全都瞧在了眼里,看得这般一清二楚。面对花继祖这般犀利的责难,花卿颜目光越发的沉寂。
花继祖见花卿颜不说话,以为她是心虚被自己给唬住了,心里越发的得意起来,眼底也满满全是倨傲。他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睨着花卿颜,继续道:“花卿颜,弟子规可有学过?百善孝为先,你可知晓?礼仪廉耻,你可懂得?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花继祖到底不愧是读书人,这一连窜尖锐的问题像是一座大山般砸在花卿颜身上,仿佛是要用这些道德修养将花卿颜压垮,打乱她的心智。
花卿颜的脸色亦是越发的阴冷,她微沉着脸一言不发。一旁的璧儿和李绣倒是已然气得满脸通红,想要上前直接拉着花继祖将人丢出去!这个花继祖简直就莫名其妙,居然在别人家耍威风!这还没考上秀才呢,就摆起架子来了,将花卿颜说成这般无孝心不懂礼仪廉耻之人。若是让他真的做了秀才,还不得让花卿颜浸猪笼?
花卿颜拦住愤怒的两人,无声的摇摇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璧儿和李绣虽气愤,但却也没有因此丧失理智,两人见花卿颜虽面色发沉,但并不像失了方寸的模样,便知花卿颜自己能应对,也稍稍放下了心。
这时被花卿颜一阵抢白而脸色发白的袁茹赶忙站起身扶住花继祖的手臂,强行将人拉到犀利身边,“相公你怎么这般说!这话可是在诛卿颜的心呐!”她轻轻瞥了眼花卿颜,满满的全是被误解的委屈和对花卿颜的歉意,“今日本就是我们不对,这招呼不打就自己上门了,卿颜生气也是再正常不过。而且昨日是妙妙做得过分了,卿颜心里对我们有怨,不欢迎我们也是应当的。相公可不能说这般过分的话!”
袁茹这话听着像是在帮花卿颜说话,不过实际如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花继祖听完袁茹的话后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他冷哼一声:“不用帮她说话,她这般显然是我那弟弟没教好。花卿颜,我看你还是将《女戒》好好的读一读……”
袁茹一把扯住花继祖,急忙道:“相公,你少说两句,卿颜她怎么可能没有熟读《女戒》!你可别把教妙妙的方法套在卿颜身上,瞧瞧把妙妙教成什么样了?”
花卿颜可算是听明白了,这袁茹表面上是帮着她,实际呢,呵,花卿颜在心底冷笑,袁茹的每一句话都暗藏着深意,可谓是玩得一手的明褒暗贬,拿她和白妙妙比,实则是在侮辱她!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全都是你演给她看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