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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蓬竹子根的下面,有一个腰粗的洞。
怀香居士说:“这个洞,不是寺里的地窖,以前有过一些恐怖传闻,也没人敢下去,我偶然一次路过,才发现的。不知道尸体在不在里面?”
江追云一听,一下丢进去一把寻龙石。
那些石头到了洞里,一下变成一些白色的小老鼠,口中发出“吱吱”的声儿,直往洞的深处钻。
不一会,抬出来一具腐烂的尸体。
“错了。”
我一看,说:“立俭的尸体,肯定还是保存完好的,木白打算让他起死回生呢。”
刚说完,另一批小老鼠又拉出一具尸体。这一具,比刚才腐烂的更严重。
过了一会,已经拉出五六具尸体了。
江追云一看,十分不开心,在小老鼠身上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小老鼠闻了闻,又成群结队的钻进洞里了。
我知道,那是符咒混合成的尸粉。
加了立俭的生辰八字,寻龙鼠闻了,能准备的找到这个人,或者,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现在,小老鼠又钻进去了,说明立俭还是在里面的。
果然,一个小时后,立俭的尸身被拖了出来。
“哇,老大!”
熊伟一看,说:“这真的是死人吗,样子跟活人没什么差别嘛。”
木白是狐仙,自然驻颜有术。
“奥。”
熊伟又看了一眼地上,说:“怎么有这么多死人,怎么来的?”
江追云说:“废什么话,塞回去就是了。”
说完,一个手印,寻龙鼠又忙活起起来,把那些尸体一个一个拉回洞里。
跟着,江追云拿出一个尼龙口袋,把立俭和尚的尸体往口袋里一塞,口袋就缩成一小团,江追云把它往熊伟怀里一丢,说:“背着。”
“..........”
熊伟一脸懵比,干啥让他背啊。
懵比的同时,又有点兴奋,这可是一具死了二十年,还眉目如画,栩栩如生的尸体,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回吧。”
江追云臭着一张脸,先走了。
我连忙跟怀香居士告了辞,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回村子了。
外婆一看,又来了三个人,吩咐舅妈做饭,把舅妈忙的脚板都沾不上地了。
舅舅问我情况。
我忙把从落阴到找尸体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舅舅说:“你外婆过世后,能不能烧出舍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狐狸又怎么知道,一定是有人告诉它,引它来我们家生事的。”
“有可能。”
我说:“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讨论这个。我们弄走了立俭的尸体,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狐仙就会找上门来,还是做好准备吧。”
舅舅点点头。
过了一个多小时,饭好了。
吃饭的时候,外婆一看林渊和熊伟,说:“嗯,怎么又多了俩个小伙子,月楼啊,你怎么不介绍一下啊?”
我忙说:“熊伟和林渊,都是我大学同学。”
李岐山一听,指着林渊说:“看见了吧,这个才是你正牌孙女婿。”
“要你多嘴。”
外婆一脸冷漠,扶了一下眼镜儿,说:“我就喜欢追云这类型的。”
“外婆。”
白衣女子一听,连忙说:“我跟追云,都........”
没说完,就准备去挽江追云的手,被江追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吓回去了,江追云今天十分奇怪,从寺里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
外婆一听,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说:“小姑娘长的好标志,叫什么名字呀。”
“上官揽月。”
女子兰唇轻启,声音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令人听了为之一动。
“揽月啊。”
外婆说:“跟我们家月楼一样,名字里都有一个月字。到了这里,就好好玩儿几天,乡下没什么好的,风景还不错,这件事完了,你们好好去看看。”
“谢谢外婆。”
上官揽月回答十分乖巧。
吃完饭,舅舅就在在院子里布起了阵法,李岐山也掐掐算算的,江追云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帮忙,上官揽月也跟着他忙活。
我自然也不敢怠慢。
到了后半夜,空气凉了下来。
突然,一阵淅淅沥沥的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虚无缥缈,却又实实在在的响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本来,大家都已经等的昏昏欲睡了。
一听这哭声,顿时为之一震,打起了精神,我往窗外一看,顿时吓尿了。
只见,原本空当当的院子,不知什么时候,跪了一地的“人”,仔细一看,那些人都穿着僧衣,带着佛珠。
脸上,还有长长的绒毛,和一对尖尖的耳朵。
这分明就是狐狸。
为首的,有三只白狐狸,都穿了僧衣,打了一盏哭丧幡。
“呜呜呜......”
那淅淅沥沥的哭声又响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还我.....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