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妹猛打了一个哆嗦。张黎颤抖着声音道:“要不……要不,咱们把她的嘴给贴起来吧!她不出声,不就讲不了故事了!”
“胡说八道!”顾不上冷声道,“这损招儿,你能想到,别人就想不到啊?把嘴贴起来要是有用,能死那么多人吗?”
张黎急得团团乱转:“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哪?练功房就这么大,万一真来了鬼怪,我们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怎么办!”顾不上也沉不住气了。
我却在这时开口道:“把她贴起来,倒是个办法。”
顾不上猛一回头:“兄弟,你懵了吧?你平时那精明劲儿都哪儿去了?”
“有些事情,你不试就不知道。”我飞快地从包里翻出一条毛巾,从中间撕成两半,掐住叶慎言的下巴,把半张毛巾塞进了她嘴里。
叶慎言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眼睛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儿,让人看上去就不忍心下手。
我丝毫没有理会叶慎言眼中的哀求,几下就把毛巾全都塞进了对方嘴里。
陈与唱顿时一瞪眼睛:“展卿,你太过分了……”
我厉声道:“你别忘了西山上的教训!”
陈与唱瞠目结舌之间,我又用另外半张毛巾在她嘴上勒了一道,叶慎言现在就算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胖子,拿绳子把她手脚捆了!”
顾不上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背包里掏出绳子,捆住了叶慎言的手脚。
我扯出兵器坐到了叶慎言对面:“等着吧,都小心点!”
顾不上、陈与唱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觉得我的做法有些过分,从我捆住叶慎言就再没开口,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子时来临。
时间开始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手表上的指针也转向了十一点的位置。
躺在地上的叶慎言忽然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吼,屋子里的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地往叶慎言身上看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叶慎言连翻了两个白眼之后,身子往旁边一偏,不再动了,看上去就像是昏死了过去。
陈与唱伸手一探对方的鼻息:“她没呼吸了,快点救人。”
陈与唱正要去解叶慎言嘴上的毛巾,张黎陡然惊叫道:“不能放开她!你一拿开毛巾,她就要说话啦!”
陈与唱理都没理对方,伸手抓向了毛巾后面的活扣儿。张黎猛地从身后拔出一把手枪指向陈与唱:“你敢解开,我就杀了你!”
“你找死!”顾不上的手掌按向了飞刀。
“都别冲动!”张拓虽然在劝人不要冲动,他自己的手却摸向了腰间的家伙。
张黎、陈与唱近在咫尺,如果对方真要开枪,陈与唱未必能躲得过去。顾不上、张拓各自按着家伙,虽然没动手,却已经蓄势待发。
他们四个人二对二地僵持在一起时,张黎忽然喊道:“展卿,你怎么说?”
我沉声道:“都住手吧!叶慎言死不了,不用解绳子。”
“兄弟,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顾不上或许不在乎叶慎言的死活,但是他却不能允许我的“背叛”。
我飞快地说道:“如果诅咒是对着我们来的,我们现在都应该中咒了,就算叶慎言不开口,一样会出现鬼魂;如果所谓的七夜无命只是鬼怪作祟,肯定会有人替叶慎言说话。不确定七夜无命究竟是什么东西,任务还怎么往下进行?”
顾不上被我说得一愣,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见大门外面传来一阵敲门的动静。张黎端着枪的身子猛然一绷:“怎……怎么回事儿?”
“别出声!”
鬼魂敲门的故事流行极为广泛,各种各样的剧情都有,唯一不同的就是鬼魂敲门之后的杀人方法。
我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抬头往大门的方向看了过去。门外忽然传来那个守卫的声音:“里面有人吗?有人就答应一声啊!”
张黎赶紧转身举枪指着大门,一步步倒退着往我身边挪了过来。
“里面有人没,没人我可要推门进去啦!”练功房的大门忽然“砰”的响了一声,对开的门扇也在一瞬间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
门缝闭合的一瞬之间,我明显看见外面的那道黑影手里提着一把铮明雪亮的菜刀,泛着白光的刀刃上甚至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淌血。
“我再问一遍,里面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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