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冉怔怔看着眼前益发俊朗丰韵的轮廓,他那张性感的薄唇,曾经对她说过最甜蜜的话语,把她捧在云端恩宠万千。
而如今,却化为最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捅进她的心窝,又生了倒刺拔出,瞧不见她血肉模糊鲜血肆流的一颗心。
靳祁森本认为梁舒冉会恼怒得赏他一耳光,然而她没有,平静的脸庞,渐渐覆上冷漠,眸色深而凉薄,眼眶通红,却不见半滴眼泪,只是那么看着他,不见半丝涟漪,不带一丝温度。
窗外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投落在她的脸上,微风拂起窗纱筛落绰绰淡影,她定在光晕里,清冷的气场,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与疏离,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坚不可摧的玻璃墙壁,把他隔绝在外。
明明触手可及,却又触不可及。
良久地沉默对峙,微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吐词清晰,“靳祁森,做贼喊捉贼,你无耻也该有个限度,骂自己的孩子是野种,你也不过是一头禽兽。”
她的眼里,口里,心里,永远都是可乐!可乐!
那个孽种!
靳祁森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阴恻冷笑,脱口而出,“我的孩子?梁舒冉,你确定她是我的女儿!当年我就不该让你生下她!”
听着他的怒吼,舒冉瞬间惨白了脸,心如刀割,倏然笑了,笑得睫毛轻颤。
真的够了。
“我们根本没必要这样吵得脸红脖子粗。”舒冉止住笑,凝视着他,淡淡启唇,“靳祁森,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靳祁森默然。
“如果你不爱我了,直接告诉我,我们和平分手。”她平静地叙述,从相爱开始那瞬间留给他的话。
原本争锋相对的气氛骤然沉寂了下来,连带着他的怒火也被无声扑灭。
靳祁森怔忪恍神,仿佛看见了十一年前那个面容青涩而又倔犟的梁舒冉,当时的他醉心于她无法自拔,卯足劲才得到她点头同意交往。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寒冬料峭的夜晚,当她把冰冷的手交到他的掌心时,她提出了唯一的一个要求。
她说,“靳祁森,我知道人心易变,一辈子那么长,只喜欢一个人实在太难,所以我只跟你提一个要求,若是你喜欢上了别人,请你坦诚地告诉我,我们和平分手,我不会死缠烂打。”
“好。”
彼时,他拥她入怀,给她承诺,“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一直只喜欢你一个人,不会背叛你。”
时隔十载,爱随时间深沉,也随时间积埋了怨恨。
“我没喜欢别人。”良久,靳祁森挤出这么一句话,但是他看见舒冉绽放出如花的笑靥,就知道她不信。
他的所作所为,谁会相信呢,别说梁舒冉,连他自己都感到这句话无力到心虚。
梁舒冉不想深究他那句话的意思,更不想跟他争辩可乐的身份,那样会没完没了,她只想尽快从他身边脱离,砍断这令她难堪窒息的婚姻关系。
舒冉掌控了主导权,平静道,“离婚吧,我成全你们。”
“你确定要离婚?”这回,靳祁森不再暴怒,梁舒冉看着他墨染般的眼睛,却看不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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