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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闻言,梁舒冉脖子一僵,扯了扯唇,明明是笑,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仍旧维持着平静否认,“没有。”
霍誉铭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强迫她与他对视,梁舒冉触碰到他的目光,宛如触电般,马上就低垂着眼帘,敛藏起情绪。
霍誉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像只缩头乌龟的模样,故意逗她,“你昨晚搂着我又亲又吻,还毫无矜持地,粗暴的扯开了我的衬衫,纽扣被扯坏了,热情得让我差点承受不住。”
“……”她的笑容僵了几分。
“还十分霸气的骑上……”
不等他说完,梁舒冉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无地自容得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离去。
“够了,你不用说了!”
霍誉铭的眼睛透出狭促的笑意,不难看出,他很愉悦。
拽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笑道,“不用害羞,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她说到底也是个女人,虽然看着很淡定,但实际上,此时内心的羞耻感让她没有勇气面对那样的自己。
梁舒冉深呼吸一口气,“霍老师,你可以先松开我吗?我想上厕所,真的很急。”
霍誉铭见好就收,松开钳制。
梁舒冉连滚带爬的起身,也懒得顾及光着身子,伸手去捡地板上散落的衣服胡乱套了上去,脚着地的瞬间,一阵酸软,然后直直坐在了地板上。
霍誉铭见状,掀开被子把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抱歉,禁|欲太久,你又使劲勾|引,一时间把控不住……”
“霍老师!”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做了就做了,为什么一定要反反复复去强调回味?
他脸皮厚没关系,但好歹顾忌一下她身为女人的心情好么?
她和他之前一直都是不太合得来的关系,见了面也总是你冷嘲我一下,我热讽你一句的,现在都滚到床上去了,怎么说这跨度也有点大,无论如何也需要些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他却还一直提醒她是她主动……
想起自己前后不一致的言行,梁舒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誉铭噤声,“ok,我不说了。”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站都站不稳了,还逞什么能?”他挑眉,抱着她笔直进了浴室,把抱在马桶上坐好,又从容不迫的转身。
梁舒冉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想看的,只是一抬眼,他性感的翘臀就那么展露无遗,那画面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她真是头一回看见一个人耍流氓,耍得那么自然又理直气壮。
……
梁舒冉泡了个澡,一身清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不见霍誉铭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动手把床单被套全部拆了下来,抱着从楼上下来,隐约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正好,霍誉铭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裤,光着上身,手里端着两个碟子从厨房了走出来,瞥见她,招呼道,“过来,吃早餐。”
梁舒冉下意识地楞了一下。
和靳祁森谈恋爱的时候,她想为他做个早餐或者做个饭,他总会拦住她,揉着她的手哄她,“女人的手可是第二张脸,得好好保养,不用做了。”
然后他会叫外卖,或者亲自跑出去外面买回来。
梁舒冉觉得那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宠爱了,因为心疼你,所以舍不得让你为他洗手做羹。
却没想到,原来男人想要对一个女人好,还能亲自为她下厨。
她的心弦,无意间被拨动了一下。
瞥见她抱着一团东西杵着不动,他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碟子,踱步上前,从她怀里把床单被套扯了过来,淡声吩咐,“厨房里煮了醒酒茶,去喝了,然后吃早餐。”
梁舒冉仰着脸,“霍老师,你真的是霍家的四少爷?”
一个大少爷,不但会做香喷喷的早餐,还亲自煮了醒酒茶,讲真,她很意外。
起码,她认识靳祁森那么久,就从未见他会做这些事情。
霍誉铭低垂着眼眸凝着她,唇边漾着嚣张的笑,“怎么?发现我这么能干体贴,心动了?”
梁舒冉默了一秒,耸耸肩,“赶紧去洗被子吧。”
音落,她目不斜视越过他,趿着拖鞋往厨房里走了过去。
之前过来的时候,这房子只有男性的用品,现在却添加了女性的拖鞋,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这种改变。
吃过早餐,她又被霍誉铭支使着帮他抹药。
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有几处被抓掉了,又隐隐泛出了血水,隐约还留着一些指甲的痕迹,肩胛上,更是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显然是被咬的,至于是谁的杰作,梁舒冉不用经过脑子都猜测得出来。
所以说,她昨晚大概真的挺……狂野的。
……
车上,梁舒冉给程菀冬打了通电话,让她帮忙送可乐去学校,又含糊其词的解释了昨晚夜不归宿的原因。
挂断后,她侧目睨了眼霍誉铭,发现他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况,专心致志的开车,她也不说话,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车内陷入了沉默,安静却不会尴尬。
须臾,霍誉铭闲谈着问她:“新工作有着落了吗?”
“在等消息。”
霍誉铭偏过头,扫了她一眼,“打算换什么工作?”
梁舒冉靠在椅子上,淡声道,“老本行,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有经验。”
有经验的工作,薪资待遇都会比较高。
“你你换这个行业吗?”前面正好是红灯,他停下车,转头看了过来,“有没有什么梦想,以前没办法去视线的,现在尝试一下如何?”
梦想?
梁舒冉有些恍惚。
沉默须臾,淡淡一笑,“没钱的人谈梦想,很多时候都是痴心妄想。”略一顿,她又煞有其事地补充,“不过我的梦想嘛……是成为大富翁,富裕到能用钱砸死人那种。”
她不是开玩笑,当年被拦在唐家的大门外,听着唐老讽刺的那一声乞丐,让她深刻又迫切地意识到,有钱,是多么的重要。
闻言,霍誉铭轻笑了出来,“你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快速成为有钱人,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梁舒冉将头发拨到耳后,轻笑着,“怎么?霍老师有什么好介绍?”
霍誉铭勾唇,“霍太太这个职位,你觉得如何?。”
梁舒冉脸上的笑容骤然凝滞,短短一瞬之后,她笑了,“霍老师,您在开玩笑吗?”
“成为霍太太马上就能变成富翁,不好吗?”
“确实如此没错,不过若惹你不高兴了,愈富翁也能马上变乞丐。”
“那你哄我高兴不就好了?”
梁舒冉浅笑嫣然,“我好像天生就不太会讨男人欢心。”
霍誉铭徐徐低笑,“昨晚你就表现得很完美。”
他目光深邃,透着沉静与笃定,梁舒冉默然对视了片刻,默默移开了视线看向了风挡玻璃前方,淡声提醒,“霍老师,绿灯了。”
车子重新启动之后,两人没有继续交谈,沉默维持了一路,直到抵达小区的门口。
梁舒冉跟霍誉铭道别下车,走出了几步,又蓦然顿住脚步,旋即转身,发现车子仍旧没有发动的痕迹。
刚才转移了话题后,这一段的沉默,梁舒冉隐约能察觉到他不太高兴。
犹豫了一会儿,她折返回去,走到车边抬手叩了叩车窗。
霍誉铭降下车窗,语调暗沉,“还有事?”
梁舒冉咬了一下唇,忽然低头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又叮嘱道,“回去的时候小心开车,再见。”
未及她退开,霍誉铭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勾下她的脸,顺势就深吻了过去。
末了,心满意足地舔下了唇,染着浅笑道,“这样的才算分别吻,记住了吗?”
梁舒冉没接茬,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朝他挥手,“拜拜。”
霍誉铭靠在车座上,盯着她直挺挺的背影,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直到瞧不见她的身影,他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途中有电话打进来,他接了蓝牙接听,“什么事?”
乔梓衿从他的语气中嗅到某种愉悦的味道,不由得挑眉,“遇到什么好事让你如此高兴?”
他挑着唇,眼前浮现梁舒冉的脸,语焉不详,“我家的小刺猬开始懂事了。”
“……”
又是刺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养的刺猬是他老婆。
“今天早上的新闻看了吗?”乔梓衿回到正经的话题上。
“什么新闻?”
短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回来了。”
“谁?”
“沈青曼。”
乔梓衿说完这个名字,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死寂,虽然瞧不见他的脸色,但也能想象得出有多难看。
“据说这次回国后,不会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