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造成梁舒冉外婆过世的那场车祸事故档案。”
“她外婆的?”唐璜有点意外,挑了挑眉,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嗯。”霍誉铭的眼前浮现她从梦中惊醒后失魂落魄的模样,漆黑眸底掠过浅浅的暗流,“麻烦你替我找找。”
“尽量。”唐璜犹豫了两秒就答应了,又随口问了句,“听说她受伤了,人没事吧?”
“嗯。”
霍誉铭没有主动说太多,唐璜又不是多言爱八卦的人,自然也不会追问太多,淡淡道,“既然人没事,你就别干涉太过了,让律师走法律程序就得了,免得留下什么把柄日后被诟病。”
“知道,挂了。”
唐璜捏着手机,抽了一口烟,又半眯着眼睛缓缓吐息,昏暗的车厢内,袅袅的青烟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晕染得愈发模糊。
不管对人还是对物,一旦有了执念,再冷硬牢固的心也必然会出现缝隙,这道缝隙便会成为软肋。
自母亲过世以后,他就那么坚信着。
他一直拒绝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了无牵挂地从事着刑警这一行。
可是霍誉铭却跟自己相反。
自己果然是比不上那小子。
她跟着他,大概,应该,不会太差。
如此想着,唐璜溢出一道极浅的笑。
“唐……唐队?”副驾驶座上的手下一脸惊悚地望去,然而看见的仍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唐璜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唔”了声,把头瞥向车窗外的某处,“目标出现了?”
“不是的,”手下搔了搔头,嘿嘿傻笑着,“我的烟抽完了……”
唐璜没说话,将自己的香烟丢过去给他。
手下接过烟,揉了揉眉心,心想大概是太久没睡觉,自己都出现幻觉了,唐队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笑?
…………
结束了通话,霍誉铭回到卧室,药物的安眠成分缘故,梁舒冉毫无意外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上,看着大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转身进了浴室。
洗了澡带着一身湿气出来,看见原本睡下的女人此时已经坐了起来,怔怔呆呆的,闻见动静,她抬起头看了过去。
“抱歉,”霍誉铭来到床边,柔软的床褥因着男人的重量陷下去,他凑在她的唇角边上亲了亲,“吵醒你了?”
“不是。”她的嗓音微微泛哑,略低,眸色清明浅淡的,看着他的时候带着一抹大概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依赖,“你要睡了吗?”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霍誉铭看着她,眼底蓄着笑意,“怎么了?我不在,睡不着?”
梁舒冉抿着唇,别开脸,“并不是。”
低沉的浅笑从喉间溢出,扣着她的肩膀,低头就开始亲吻,沿着她弧度美好的脖颈,一路吻到下颌,最后寻到她的唇。
温柔的亲吻,撩得她心湖荡漾出圈圈波纹。
从唇瓣辗转之后又慢慢地往下,梁舒冉倒在床褥里,微眯着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中被眩晕的空白填满,连着泛凉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温热起来。
其实她刚才是又梦见了外婆的脸才醒过来的。
她有轻微的晕血症,这个病症是从她外婆过世那一天开始留下的,算不上很严重,但如果看见了大量的鲜血,还是会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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