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祁森的脾气虽然算不上多么温和,但对余兴珍和靳琪微这两个至亲,即使再生气也不会说太狠的话。
然而这个态度,从他和梁舒冉在一起以后就改变了。
他开始大声对自己说话,虽然也有克制,但不耐烦的时候是越来越多。
而现在,瞥着他眼底流露出的嘲弄和敌意。
余兴珍的心头仿佛被炸弹轰炸过一般,又闷又痛,她神色呆滞地看着靳祁森,眼眶微微泛红,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靳祁森,”一旁坐着的靳家晖见状,皱紧了眉头,沉声训道,“她是你母亲,我们从小就是教你这样跟自己的母亲说话的?”
靳祁森面容冷硬,“父亲,我只是以事论事。”
“家人被外人欺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应该站在自己亲人这一侧,”靳家晖看着余兴珍伤心的模样,显然有些动怒,“你母亲因为梁舒冉受伤,你不关心还反过来指责她,你觉得这样像话吗?”
靳祁森哂笑,语气愈发寡淡,“父亲,您别忘记了,她跟离婚之前,也是我们靳家的人,或者您应该问问母亲,她和微微到底对她做过什么……”
“祁森!”余兴珍大惊失色地叫出声,过于激动的情绪牵扯到头部的伤口,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靳祁森看着她,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她没有对不起我们靳家任何人,倒是我们,亏欠了她。”
“就是因为你这样优柔寡断,所以公司的事情你处理不好,家里的问题也解决不了,”靳家晖哼了一声,“你若继续为了一个女人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得重新考虑是否该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了。”
余兴珍闻言一下子拉住了靳家晖的手,“祁森他只是一时犯糊涂,你别怪他了。”
靳家晖发话,“你别再替他说好话,我人虽不在公司,但还没糊涂到一无所知,”他看着靳祁森,眉心的褶皱更深了,“公司的股东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多,照这个状态下去,出事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汇恒集团是靳家几辈打拼下来的江山,靳家晖可不允许这家业败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靳祁森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显得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说话的语气都是漫不经心的,“随便您高兴,”他说,“应付那些老东西,我也累了,如果您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我随时让出这个位置。”
成为汇恒集团的最高领导者,就意味着需要背负靳家的一切,为此他必定需要作出牺牲。
而首当其冲被割舍掉的,就是他最爱的女人。
有时候想想,这样真的值得么?
“祁森,你这是跟谁置气?!”
余兴珍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觉得儿子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只要稍微逼一逼,她受伤了,自然不可能再跟梁舒冉那个女人有来往,同时又能让梁舒冉松口放过靳琪微,一举两得。
她确实是那么谋划着,也是那般推进着的。
但是万万没料到,她远远低估了这个儿子对梁舒冉那个女人的执著。
倘若知道靳祁森的态度会冷硬到宁愿放弃汇恒集团总裁的位置也要向着梁舒冉,她定然是不会做现这种事情了。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联系律师把微微弄出来,再将梁舒冉上诉法庭,告她伤害罪索取赔偿?”
余兴珍呼吸一窒,听着他温和却明显冷淡的语气,整个人如掉冰窖。
靳祁森无所谓地笑了笑,抬起手腕瞟了眼腕表,淡淡开腔,“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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