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铭赶到的时候,闹事的人已经被警察带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梁舒冉和徐州都在程菀冬的公寓里等着。
程菀冬的脸被抓了几道痕,梁舒冉在帮她消毒上药,霍誉铭进屋时,正好处理完。
他身上穿着一件偏正式的黑色薄风衣,优雅又闲适,梁舒冉坐沙发里看着他迈着修长的腿大步朝她走来,然后在她的跟前停下。
梁舒冉仰起头,对上他黑黑沉沉的眸子,轻声道,“你来了啊。”
她还是挺意外的,毕竟她说了可以不用过来,而他似乎也不清闲。
但是他还是来了。
梁舒冉说不清楚自己具体的心情,然而看见他出现,心头莫名就滋生出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嗯。”他低低的声音沉在喉间,视线锁住她白皙的脸蛋,“伤到的地方呢?我看看。”
梁舒冉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都说只是磕了下而已。”
他索性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二话不说就去撩她的裙子下摆。
梁舒冉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去挡,然而没能挡住,手腕被男人扣住,也不是抗拒,不过是个条件反射的动作,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她也没有挣扎。
膝盖磕了一块,没有破皮流血,不过白嫩的皮肤,淤青得明显,看着应该挺疼。
霍誉铭的神色缓和了些,不过仍旧不怎么好看,“我是不是该那拿根绳子把你绑起来,你才不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软着嗓音,唇边还带着点笑,“这不能算伤。”
霍誉铭瞥了眼她的笑容,面不改色地用手指在淤青处惩罚性地摁了摁,听见她轻微地抽气,似笑非笑,“知道疼了?”
梁舒冉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病,抬脚就想踹过去,当然是没能得逞。
霍誉铭笑着擒住她的脚,然后偏头吩咐徐州,“去拿一条热毛巾过来。”
徐州也不好贸然在人家女孩子的房间里乱窜,再者浪费时间,“程小姐,浴室在哪里?”
程菀冬随手指了个方向,“里面的毛巾都是干净的,随便用。”
徐州很快去而复返。
霍誉铭接过热毛巾,单膝跪在地板上给梁舒冉热敷。
一边热敷,一边抬眼睐了睐程菀冬,眼底那抹温情瞬间被寡淡取代,低沉的嗓音波澜不惊的,“她最近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你就不要再来添乱。”
程菀冬,“……”
她怎么觉得他的潜台词是她是苍蝇,要离梁舒冉远一点?
“我说你啊,好歹我也算是你老婆的闺蜜吧,你这么说话就不怕得罪了我?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就怂恿她跟你掰了。”
程菀冬有些小情绪,到底会不会做人啊,难道不知道女人闺蜜的重要性?
“你要讨好我,讨好我,懂吗?”程菀冬联系强调着“讨好”二字,带着点恨恨的味道。
她是颇为委屈啊,不管是以前的靳祁森还是现在的霍誉铭,怎么一个个都跟她过不去,她又不会跟他们抢女人!
霍誉铭淡淡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赤裸裸的映射出三个字——你傻吗?
程菀冬觉得心肝疼,气鼓鼓地问一旁的徐州,“喂,伺候这种老板是不是特别累?要不你别跟他干了,过来程氏,我让我大哥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岗位。”
无辜躺枪的徐州瞟了一眼自家老板,摸了摸鼻子,“谢谢程小姐的好意,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老板也真是,程小姐是太太的好朋友,态度这么差真的好么?徐州默默腹诽。
不过他家老板真变了很多。
在亲眼看见他和梁舒冉相处的场景之前,徐州对霍誉铭的记忆仍旧停留在很多年以前,是个让霍誉贤头疼的弟弟,整个霍家上下无人能管束的野马。
当然也温柔,对所有人都无差别的温柔。
不过现在除了梁舒冉,其他人似乎连敷衍都懒得,更别提耐心温柔。
霍誉铭权当没听见程菀冬的话,侧首问徐州,“闹事的人呢?”
“警方带走了询问了。”
他淡漠道,“联系他们,给我关个几天。”
徐州楞了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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