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走在前面,展怀安瞧着她一早上抖神经兮兮的,随开口问了句,“太子妃,这是有心事?”
洛倾回头看着她,神色严肃,她在这儿左右为没得罪几个人,为什么刚刚不安的情绪那么强烈,“殿下,妾身最近没得罪你过吧?”
犹豫片刻,洛倾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出来。
展怀安几步走到她面前,阴影笼罩着洛倾,声音却是带了几分不高兴,“怎么,太子妃很想得罪孤?”
洛倾脑袋摇得更拨1;150850295305065浪鼓似的,“只是觉得有些不安,没得罪殿下,就不用受责罚了吧?看来这不安多余了。”
这说的什么话,展怀安脸色黑沉,“洛倾,你什么意思?”
他以前是总责罚她,可她至于一有不好的感觉,就怀疑她吗?他能无缘无故责罚她吗?
洛倾直接忽略掉他的生气,从他身边走过,边走边唤白露,“真是奇怪,白露,本宫眼皮跳得厉害,安排下去,今日的排练先省了,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没什么事,今日别来烦扰本宫,最近是不是太安生了,好久没被打了,还有点不习惯了?见鬼……”
洛倾恍恍惚惚地自顾自走着,完全忽视了身后的展怀安,语气也是越来越弱,说道最后,倒像自言自语。
展怀安听了那些话,脸色更阴沉了些,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意思?他是责罚她多了些,可至于这么害怕他吗?
他最近不是对她挺好的吗?真是阴晴不定,不知好歹,主仆两人想躲什么一般,忽视掉自己就走了,展怀安心情郁闷,自己去了书房。
这样担惊受怕了两天,却是什么都没发生,洛倾放送了些,憋得太久了,招呼着白露出府,如今出府已经成了常态,白露胆子都大了许多,也不念叨洛倾了,说出府就出府。
心里还有些慌乱,洛倾带着白露,哪儿都没去,直接就朝着别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有心洛言铄。
却不想,两名女子走在路上,或许是太招摇了些,“这位娘子,生得真好看,这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儿啊?”
洛倾身上没带任何首饰,穿得也是丫鬟的衣服,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可奈不住那小脸生的好看,不带气场时,让人硬生生觉得她好欺负。
洛倾眼神都没落在对方身上,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让开。”
那男子非但没让,反而更近了一步,目光扫视了洛倾一圈,心里料想,她最多也就那个富贵人家的丫鬟,当下放肆了许多,“这声音也挺好听的,甚合小王的心意。”
他说完话,还让身边的奴仆将洛倾和白露团团围了起来,调戏的声音不绝于耳,“小娘子,如此美貌,做丫鬟多让人心疼,跟着小王,小王保你吃香喝辣。”
杂碎,洛倾心底忍不住粹骂了一句,面上也完全冷了下来,“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让开,这临阳城什么贵人我没见过,你算那家的王,冒充皇亲国戚为害百姓,可是死罪,不让来,是等着官查来抓你?”
洛倾表面说的正经,心底却是没底气的,她可不能真的去见官,不然不得被展怀安给弄死?
洛倾眸子转了转,伸手掏出怀里的银票,在手心摇了摇,“各位父老乡亲,面前这位不知是拿来的小人,竟然在我临阳城欺压弱小女子,今天我出这个银子,请大家教训教训他,只要打了,银票就是你们的。”
周围看戏的人,瞬间来了精神,这些日子,这个什么王,在临阳城欺负了不少百姓,很多人早就想教训他。
越来越多人挤了过来,洛倾也小气。手中银票和碎银子,洒了满地,最后不仅是百姓捡钱,就连那些奴仆也跟着捡。
没办法,他们穷他们那穷僻的国家,除了皇室,很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洛倾随手扔的钱,一时间他们更相信东越富有的消息了。
一个婢女都这么有钱。
现场十分混乱了起来,那小王就这样看着洛倾和白露被人群挤出了视线,而周围的人推搡着他,甚至有人真的偷偷打他,一时间分身乏术。
洛倾刚从人群中脱身,转身还没来得及找白露,却被人用力吸抓住手臂,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拽紧了巷子里。
她条件反射地伸腿去踢,被对方轻易躲开,嘴巴快速被捂住,后背一痛,后背狠狠地摔在墙上,她心里一惊,周身发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