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说起苏眉对洛倾的陷害,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和她抗衡,只能心里替洛倾干着急。
洛倾听着白露唠叨,倒是觉着心里挺温暖的,没有睡意,她干脆拉着白露一起出院子逛起了太子府来。
月沉如水,没有风,深秋的夜晚,空气却不算沉闷,洛倾和白露不知不觉间却走到了东南处的偏院里。
那个神秘的院落,近在眼前,洛倾停了步子,跷起脚尖打量,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小白,本宫不是让你打听打听这几里面是谁吗?你打听到了吗?”
白露有些畏惧地看了那黑压压的院子一眼,心里无端觉得发怵,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小姐,我找人问过了,年纪小点的不知道,年纪大点的避若蛇蝎,仿佛这几年住着太子府的禁忌一般,谁都不敢说。”
洛倾一时更好奇了起来,这太子府还有白露打听不到的消息?看来,她非得弄明白不可,“反正睡不着,不如我们进去打探一番。”
洛倾抓住白露的手,扯着她就想往里走,白露往后退着,有些胆怯地说道,“不行啊,小姐,这档口你可不能惹事了,这偏院是和忌讳,我们还是躲着些为上。”
白露虽然也好奇,但这点好奇,不足以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两人在不算隐秘的院子里拉拉扯扯,虽然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却还是引起了夜间巡逻侍卫的注意。
那侍卫远远认出白露是琉璃居的大丫鬟,非但没上前阻止,反而放任了她们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太子妃受宠是事实,不管旁边的那个人是谁,这个人情,他也不想半夜掺和进去。
侍卫这样想,却不代表别的看见的人,也如此想,这看似平凡普通的夜晚,酝酿着太多事情。
白露拧不过洛倾,最终还是跟着她进去了这院子,里面黑沉沉的,没点灯,只有月光不甚清晰地照耀着院子,这黑沉阴森的气氛,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洛倾捂住胸口喘息一声,“这太子府,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富丽堂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光。”
洛倾语气很轻,隔着墙壁的另一边,男子听到它的声音,嘴角紧紧地泯成了直线,手指微微动了动,人却没有动弹。
白露有些害怕,缩在洛倾身后瑟瑟发抖,“小姐,我们走吧,这阴森森的,奴婢害怕。”
院子居然跟别的地方有很大的区别,它有两面墙,她们走进一道,里面的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上面的银锁扣在月光下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洛倾上前摸了那锁扣一眼,很新,难怪她记得上次来时,还没有这个东西,这里面到底住了什么人?埋藏着怎样的宫廷辛秘,洛倾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白露见洛倾不理她,害怕地抓紧了她的衣角,“小姐,我们快走吧,一会儿别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了。”
洛倾安抚性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没事,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发现的,白露,到这边来。”
洛倾不仅没同意白露离开的建议,反而两人拉到了旁边的围墙,双手上上下下的比划了几下。
洛倾比划完了,也不管白露愿不愿意,强制地就两人按在了墙角处蹲着,“小白,过来蹲下,一会儿我踩着你的肩膀,我们从这儿翻墙围墙上去,等我上去了,我就拉你上去。”
洛倾提了提裙摆,正准备踩上去,她身后却跑出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敲打在洛倾的脑袋上,“唔……”
洛倾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惯性拉扯得往前仆了一下,摔在了白露旁边,白露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却被那小厮一棍打在脑袋上,头撞上墙壁,还没来得及呼救人就昏迷了过去。
那小厮打晕了白露,还不放弃,举着重重的木棍,扬手又要朝洛倾打去,额头上的鲜血已经遮住了眼睛,血液粘稠温烫,洛倾大脑瞬间失灵,只觉得七血上涌,疼痛袭来,她毫无预兆地从新倒了下去。
两个人都晕倒了,那小厮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一张脸,月色下极其狰狞地盯着洛倾,仿佛看着杀父仇人一般仇视的目光,手中的棍子沾了血,再次被他扬了起来。
还没得逞,他却整个人落叶一般,被狠狠一脚踹在胸口,一口血喷洒了出来,他挣扎着想动,胸口处却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疼得他发不出声音来。
闻声赶来的随从拉住了正准备再次上前的赫连荀,“殿下,切莫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他声音压得很低,阻拦赫连荀的动作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拽着他的手臂,没有任何松开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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