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洛倾有些别扭地挣扎了一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欲言又止的小媳妇模样,展怀安刚好还阴沉的心情,好像瞬间舒展了一些,“有话跟孤说?还是在生气孤刚刚怀疑你?”
洛倾摇摇头,咬着下唇,犹豫了很久,还是从被子中挣扎出来,将袖子中的那半截短箭递给了展怀安,“殿下,这是妾身从凉亭哪里,偷偷藏起来的。”
展怀安握着那半截带着她体温的箭尾,在休息到上面一个祁时候,眼眸沉得阴,甚至带了丝丝杀气,洛倾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默念一声有得对不起展怀祁了,可她也知道展怀祁对展怀安也不是真的兄弟情深,两人本就是竞争关系,这种情景迟早都会经历的,她一瞬间就自我安慰了一番。
展怀安摸着那上面雕刻的字,似乎一笔一划想要记进心里一般,语气不明地问洛倾,“刚刚怎么不给孤?”
洛倾有些
慕霆的声音忽然委屈地瞪了展怀安一眼,似乎是不满意他质问一般的语气片刻之后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解释,“刚刚屋内那么多外人,妾身若那个时候拿出来,殿下准备如何面对祁王,难道你们多年兄弟情分要破裂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冤枉了祁王,往后如何自处?若是闹到父皇哪里,父皇又何如何对待殿下?”
洛倾设身处地一般为展怀安考虑了一番,见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僵硬着声音继续分析道,“还有就是殿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太巧了,那个刺客若是真想刺杀妾身,以他的功夫难道不是一箭封喉吗?竟然还跟妾身捡了这剪尾的机会,倒更像是故意的。”
展怀安将那箭尾收紧怀里,片刻之后意味不明地说道,“倾倾分析这么多,是为祁王开脱吗?”
洛倾心底一慌,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咬着唇瓣,一副随时哭出来的样子,“妾身明明是在为殿下考虑,怎么到了殿下这里,就变了样子。”
说完,洛倾伸手想把那箭尾抢过来,语气很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妾身直接拿着出去,当着大家的面,好好问问祁王殿下好了,免得成日得不到信任,费力不讨好。”
展怀安往后扬开手,洛倾没碰到,反而因为惯性失力撞进展怀安怀里,小脑袋闷声在他怀里乱蹭,似十分委屈和愤慨。
展怀安单手抱着洛倾,“好了,别闹了,孤跟你开玩笑的,你刚刚受了惊吓,应该好好休息,不过倾倾,这刚刚可是你说的,会为了孤着想,往后也只能为孤一人着想。”
洛倾心底一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演过了?却还是冷静着,闷声不情愿地说道,“殿下刚刚还怨妾身来着。”
展怀安只觉得她娇羞的样子十分好看,也就不计较她态度不明朗了,又想起她已经在宴会上,说过会与自己不离不弃,瞬间没了怪她的半点意思。
而洛倾心里却对展怀安排斥到了极点,像展怀安这种男人,有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不会是她会考虑的良人,她也知道像她这般要求更是不会实现的,可她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想将就。
莫名的,洛倾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很久没见到他了,听说他被皇上调去了齐律处理外交政事,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展怀安哪里知道洛倾此刻在想着别人,轻柔地抱了抱洛倾,“倾倾今日的话,孤会好好记得的,倾倾别忘了兑现。”
说完,展怀安就有些不太适应地哄洛倾多休息,自己则在洛倾闭上眼睛之后,很快离开,拿在手里的箭尾被他紧紧捏着,哪怕洛倾尽量解释过了,他面色依旧难看。
外面商议得声音很快响起来,洛倾听得有些头疼,只觉得心里烦乱得很,怎么可能睡得着,他们讨论的那些话,根本一点都不避讳着自己。
可屋内点了安神的香,洛倾哪怕心里再着急,也很快陷入昏睡,就连被人从偏院抱回琉璃居都不知道。
洛倾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黄昏时分,她睡得有些懵,却还清晰得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头沉得离开,她捏着眉心坐了起来,就见白露从外面进来,见状站在她后面揉着她的脑袋,“小姐,你可算醒了,殿下刚来守了你半晌,刚离开呢,还送来了许多赏赐,奴婢瞧着样样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