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心底一惊,正准备将短刀扔下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秋云死死按住她的手,不听刹那时间,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将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偏上一点的位置上。
洛倾彻底傻眼了,不过片刻的功夫,秋云疼得闷哼出声,然后是惊呼求救,“救命啊,救命!太子妃杀人了!”
手被松开,洛倾得了自由往后退了一步,手心已经沾染上课温热的鲜血,眼前是秋云狰狞的面孔和凄厉的叫喊。
白露不知去向,刚刚还寂静的院子里,很快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相撞上衣服上银制的声音,听得洛倾瞬间惊醒过来,秋云就跪坐在秦韵面前。
洛倾心底闪过悔恨,她留应该在怀疑秋云的那一刻起,就不用她的,这下好了,跳进祸起身边,洛倾越想越气愤,上前一脚踹在秋云的肚子上,力气大的直接将她踹开了些。
她正准备上前去查探秦韵情况如何,刚刚没来得及合上的门口迅速涌进来大批带刀的侍卫,急声厉色第呵斥,“都不许动!”
洛倾动作顿住了,一回头就被走在前面的两名侍卫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刀刃在月色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险些灼下洛倾眼底信隐忍的泪水,经历了刚刚的慌乱,茫然无措,她此刻居然不害怕了,只是侍卫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很快将她压了下去。
太子妃半夜诛杀韵妃,意图加害世子的事情了大半夜地惊醒了整个太子府,展怀安机会是听到消息的瞬间就守在了世子身边,大夫也很快来为秦韵整治。
而洛倾此刻才知道,白露刚刚进内寝去看小世子,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倒在世子的婴儿床边。
这一切时间地点人物,安排得太过巧妙了,每件事都足够让洛倾万劫不复,而展怀安来不及顾及,只让人把琉璃居围困了起来,下令这事绝对不可以传出太子府,否则格杀勿论,世子这么一出事,一整夜过去了都没见得醒来,展怀安也就守了一夜没合眼。
而洛倾在琉璃居干坐了一夜,都没能从这精妙的算计中回过神来,秋云背叛了她,相必引诱她去清歌苑的那个丫鬟,也是被收买的,这背后得主谋到底是谁?
她的目的,到底是谋害世子,还是自己?洛倾昨晚也是一时慌乱失去了理智,才会没注意到秋云最后的那个小动作,伸手握了那把短刀。
敢在太子府公然收买两个院子的宫女,一石二鸟,害了世子,拉了自己下水,出了苏眉洛倾想不起来谁还会这般恶毒。
洛倾此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白露当场就被他们拉了下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琉璃居别的下人也得分别带下去问话,人人胆战心惊,没人顾及得到洛倾。
而在琉璃居中一处偏僻的下人房间中,莲喜不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神色焦急,她不过回去取个东西,怎么刚赶过去,太子妃就被侍卫架着回来了,还不让人去看她,接着院子里的下人接二连三被侍卫长请了过去,也不知问的什么。
莲喜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秋云伤口不深,昨晚已经自己包扎好了,莲喜烦了她一个晚上,问她当时的情况,她也不说,这让莲喜觉得奇怪。
这不,莲喜刚刚正想再问一遍昨晚的经过,就被秋云冷着脸打断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我是病人我需要休息。”
秋云带着呵斥和责怪的眼神扫了莲喜一眼,一副自己比莲喜高贵的样子,不屑提起昨晚的事情的冰冷神色,莲喜被她看得一愣,“秋云,你就不担心咋们娘娘吗?昨晚的事情,你为何闭口不提,那你总该知道白露姐姐去哪儿了吧?”
听到白露这个名字,秋云脸上冷冷的笑容扩散开来,鼻孔里出气一般,神情之中满满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里更是夹杂着痛快。
莲喜被她这神情吓得一愣,往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说道,“秋云,你笑什么啊?你到底怎么了,你怪怪的。”
秋云神色不见任何的收敛,反而眼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不屑地打量了莲喜一眼,故作高傲地说道,“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自然不会告诉莲喜,那个人许诺她的,事成之后,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留在这太子府,留在太子身边,不在以一个婢女的身份,这种时候她当然想笑,昨晚做梦都差点笑出声音来,碍眼的人总算除掉了,往后谁也阻挡不了她的道路。
白露以前不是总瞧不起她吗?这次事成以后,她就看看谁还敢那般对她,太子妃?呵呵,她不会得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