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般?这让他如何跟太子交代?
然后洛倾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抱着怀里的白露,良久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白露的鼻息,察觉还有那么一丝轻微的呼吸时,整个人放松下来,痛苦地嘶吼出了声音,“传大夫,传大夫,白露,白露你别睡过去,你别吓我。”
那声音已是洛倾拼尽全力以后的呐喊,还没等戚风吩咐下去,她已经抱着白露,两人一起昏迷了过去,戚风太阳穴突地一跳,只觉得事情乱得他头都疼么。
而眼前这位为了一个婢女,痛苦地嘶吼到晕过去的太子妃,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侍卫以来,在皇家见过的第一人,从没有人会在乎他们这种下人的死活,他突然觉得内心一阵触动,按着手中的佩剑,对着冲进来的掖庭司别的人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御医,瞎了你们狗眼,太子妃娘娘都敢动,等着偿命吧。”
戚风是当初皇上钦点给太子的近身侍卫,这么多年来两人形影不离,看到他如同见到太子,掖庭司的人被他吓得哆哆嗦嗦地求饶,有聪明一点的,连滚带爬而冲了出去,请御医去了。
而那角落里昏迷过去的两个人身上的伤痕深得,居然连掖庭司这些常年对别人用刑的人都不忍直视。
戚风也来不及进宫,只很快回了太子府,将洛倾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展怀安,展怀安正为解救洛倾的事情焦头烂额,闻言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外面守着的一众侍卫和丫鬟,猛地将身后的椅子摔得粉碎。
戚风还没回过神来,衣领已经被人抓住,脖子被勒得通红,他缺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过了很久太子才怒气冲冲地一把甩开他,“不过一群贱婢,孤让你看好她,看好她,你就是这样看的?该死!”
戚风被他大力甩得一个踉跄,却很快反应过来,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失职,殿下息怒。”
展怀安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得什么,松了松自己的衣领,整个人在屋子里来回度不,过了很久他才扫了地上战战兢兢的戚风一眼,“备马,孤回来再跟你算账。”
戚风很快葱地上爬起来,让1;150850295305065人去准备马,而他则很快进宫带了御医过来,两批人马同时出发,一同前往掖庭司。
展怀安震怒,去掖庭司的一路手中的马鞭扬得飞快,速度快得身后的羽林军都快上,如此大张旗鼓,真是想让别人不知道都难。
洛家久一手得到了洛倾在掖庭司备虐待的消息,所有人除了担心,都是束手无策,特别是洛岐山年纪大了,经不起洛家接二连三的打击,人已经神智不清了。
洛司修哪怕担心,也是有心无力,这两天来,本来身上的伤就没好利索,更是焦虑得伤口感染了好几次,大夫直接跟住在家里一般,整座宅子都充斥着浓郁的中药味。
洛家人虽然担心洛倾吃苦,可知道太子殿下第一时间赶过去之后,心里也就松就一口气一般,而丞相府中,情况可就没这么好了。
苏丞相整个人脸色黑沉,三两热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洛倾,人没弄死,反而给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这个苏眉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从哪里找的一堆没用的家伙。
他气得直哆嗦,手里握着的砚台在听说太子急忙去了掖庭司之后,毫不犹豫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再不想办法,他们苏家就要完了,太子若是真的在意起这件事情,追查下去,迟早回查到他们身上,苏丞相没用多长时间。就插着腰冷静了下来,很快它坐在房间里低垂着眸子冷静了片刻,吩咐人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叫到身边来。
三人都在府上,相必也听说了太子赶去掖庭司的消息,很快就去了丞相的书房,长子苏林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阴冷沉闷的气质,皮肤呈现出那种常年没见阳光的病态,眸子里清冷孤寒。
苏林听了苏丞相的担忧,整个人松松地笑了笑,语气阴寒,“父亲担心什么,听说太子府上的南妃前阵子让人去掖庭司拜访过太子妃娘娘,若想让殿下查不到苏家头上,且不简单?”
苏丞相扫了自己那个自从瘫痪以来,性格就大变的儿子,没说话,倒是他身后的苏豫眸子闪了闪,语气轻快地说道,“大哥说的对,父亲根本不用太过担忧,只要把殿下的目光引开,相信光太子府的乱事,就足够太子头疼一阵子了。”
苏豫一向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也不知何时起,倒是跟自己大哥意见总是想同的很,苏丞相眸色一沉,看着苏豫的眼神多了几分考究,没搭理他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