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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昊看着他那丑态,就是一阵好笑,上前挡住曲清幽的目光,这丑态可不能污了他娘子的眼。曲清幽趁罗阙不注意,捶了捶夫婿,不就是那混球护着下裆的样子嘛,还不让看。
罗阙看到三儿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将近半个时辰了,方才开口道:“谁说要你当太监了?”
罗昀一听不用去势,脸上顿时就笑了出来,道:“父亲,真的不用当太监?”
罗阙道:“福寿公主说让你当她的侍卫,这可是个好差事,你往后就好好当差吧。”
罗昀一听,当侍卫,确实比太监好,心下正要松口气。
曲清幽道:“公主这真是好主意,三叔到她身边当侍卫,可会学到不少东西的,对了,上回去探望公主,她说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要招待三叔呢,到时候三叔可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啊。”
罗昀一脸如塌了下来般看着曲清幽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那个小丫头打算如何招呼他?完了,保得住男人的身子,却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小命。
罗昊不看罗昀,径自扶起妻子,道:“三弟自求多福吧。”
众人都走了,独留罗昀一脸凄凉地站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这日,曲清幽处理完府里的杂事,看望了一下唐夫人,往穆老夫人的屋子而去时,挑帘子进去,见到老夫人正在与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女人说话。
看了看背影,曲清幽知道这人是谁,不正是金荣达的郡主妻子吗?只见这位赵郡主道:“穆老夫人,本来我也是没脸来看您,我那小姑确实是罪大恶极,不过公爹仍嘱我来看看她。”
穆老夫人抱着松毛狮子狗冷笑道:“金候爷是怕我们虐待那恶妇吧?她把我孙子害死了,我还没向你们金家讨个公道呢?”
赵郡主道:“看老夫人说的,公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毕竟不是怀了罗家的子嗣吗?怎么说也得等孩子生下来才是道理啊。”
曲清幽上前道:“老祖母。”
赵郡主转头一看是曲清幽,一张如泡水馒头般的脸笑了开来,上前亲热地道:“曲夫人,近来可好啊?听闻夫人可是怀了身孕。”
曲清幽却对她的笑脸视而不见,道:“郡主可是来看大嫂的吗?”
赵郡主挥了挥帕子道:“她毕竟还是外子的小姑,于情于理我都要来看一看的,曲夫人心里莫要不舒服啊?”
“我这心里真的不舒服,大嫂对已故的大伯对我做了什么好事,相信郡主也是知道的,你既然说了出口,我也不好说谎话来诓你,那样就是我不对了。”曲清幽道。
赵郡主原本的笑容僵住了,没想到曲清幽会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再看了看穆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怒容,她真的不该来,这真的是丢人的事情,要来这儿看着别人的冷面孔,但想着公爹的叮嘱,遂又勉强笑出来道:“曲夫人说得在理,都是我疏忽了穆老夫人与曲夫人的心情。”然后拿帕子抹了抹没有一滴泪的眼睛,哭丧了一句:“我那可怜的妹夫啊。”
穆老夫人冷冷地看着这金荣达的妻子在假情假意地哭泣,有半盏茶功夫,赵郡主见无人答理,方才寻了个理由去看望金巧惠。
等这赵郡主走了,曲清幽上前给穆老夫人捏了捏肩膀,道:“老祖母,看来威信候对大嫂仍抱有希望。”
“无非就是希望她能生个男孩儿,将来好继承定国公府的爵位,他们能从中得到好处,要不然何须派这赵郡主前来。”穆老夫人一针见血地道。
“孙儿媳妇时常都觉得大伯死得太冤了,不过现在大嫂怀着孩子,也不是发落她的时候。”曲清幽一想起这事还会气得牙痒痒的,修养再好的人碰上了这种恶妇也不能宽恕。
“唉,不就是因为这层原因才容忍她活着,只要她把孩子一生下来,我就会要她好看。”穆老夫人狠声道,半晌后,方才缓和了脸色又说:“对了,等显哥儿的七七法事做完了之后,我准备让他父亲上书,正式册封昊哥儿为世子。”
曲清幽知道丈夫迟早要当世子的,只是想着不会那么快,“会不会急了点?毕竟大伯刚去没多久,我怕婆母一时接受不了。”
穆老夫人冷哼一声,“她就一心喜欢显哥儿,这改不了的,你就再忍忍她吧,我们国公府的未来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心情而停摆。”
金巧惠这些日子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那李姨娘隔三岔五地就要来狠骂她一通,而那些看守她的下人又时常用鄙夷的神色来看她,最重要的是她如坐牢般,想出门去走一走,也不被允许。
此刻门被人推开了,金巧惠急忙看过去,又是谁要来奚落她?却看到一张如泡了水的馒头脸的女人时,如遇救星般上前抓住赵郡主的手道:“大嫂,大嫂,你来看我了?”
赵郡主看了看金巧惠那本来就不大的脸现在更是瘦小了,道:“姑奶奶,你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不是我说你,放着大奶奶的日子不过,偏要把丈夫给害没了,你这种恶妇还能指望谁看得起你?”
“大嫂,你也是来说风凉话的吗?”金巧惠不高兴地道。
赵郡主挥挥帕子,径自坐下,“若不是公爹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你以为我很想来啊,现在罗家的人都不大欢迎我们金家的人。你那大哥差点就要被从世子之位赶下来了,若不是我一力劝阻,让公爹收回成命,你们兄妹俩还能逍遥?”
金巧惠看着这大嫂一开口就是不讨喜的话,她那大哥毕竟是嫡子,父亲多多少少还会再给一次机会的,怎的现在变成了她的功劳了?她板着脸坐在炕上的另一边,也不说话招呼她大嫂。
赵郡主一看这小姑沦落到这步境地了,仍在耍大牌,心里颇不痛快,随手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扔到炕桌上,“这是公爹让我带来给你的,说是手中有些银子,你也好行事,爱要不要。”
金巧惠自被关起来后,手上就没有一分钱,纵使不甘,也伸手拿过。
赵郡主瞄了瞄金巧惠的肚子,“你这肚子和你那弟媳妇的肚子,不知道谁会先生?”
金巧惠一听说的是曲清幽的事情,忙道:“大嫂是过来人,看着她的肚子像是男胎吗?”
“这看不准的,毕竟还没显怀呢。”赵郡主又挥了挥帕子。
金巧惠又恨恨地搅着手中的帕子,想着曲清幽怀孕了有丈夫陪着,而她却凄凉的在此关着,并且还每晚都梦到罗显,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的。
赵郡主又把威信候吩咐的话说了一遍,“对了,你那个婆母来看过你吗?”
金巧惠摇摇头,“听说她中风了。”
赵郡主又冷笑了数声,以前她就不喜欢这小姑,现在就更是不喜,站起道:“我还给你带了些补品来,你就吃吃吧,估计你现在也吃不起什么补品了,我下回再来看你。”
金巧惠瞪大眼地看着大嫂大摇大摆地出去,半晌后,气得把桌上的茶碗扔到门外,“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此嘲笑我,呸。”
“大奶奶,你又弄什么幺蛾子?”来福家的进来不悦地道,然后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又骂了起来。
金巧惠坐在炕上,当做听不见,想着曲清幽怀孕的日子跟她是如此的接近,她就会摸摸肚子,万一被她先生了呢?没有了嫡长孙的名份,要从罗昊手中再把世子之位要回来不就是难于登天?
来福家的把地面收拾干净,出去见着李平家的来换班,道:“可来了?我侍候这恶妇都侍候得腻烦了。”
“也没有几天了,等她把孩子一生下来,你以为她还有好日子可过?”李平家的朝里面努了努嘴道。
“人家可是天天想着如何翻身呢?”来福家的哼道。
“翻身?你以为这么容易?老夫人现在一提到她都恨得牙痒痒的,怎还会给她翻身的机会?就算让她有幸生下嫡长孙也没用。”李平家的道。
来福家的凑近道:“这么说老夫人已经有所决断了?”
“老夫人偏爱二爷,人所皆知,过些日子二爷就要当世子了,二奶奶身子健壮,我看会生个男孩。”李平家的道。
“万一那恶妇先二奶奶生了呢?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她行个方便?”来福家的颇有些小心地道。
“生什么也没有用,你等着看吧。”李平家的笑道。
来福家的见李平家的这样说,心里也吃了颗定心丸,本来嘛,像这种恶妇早该勒令她自尽才是,活着都是浪费米粮。
风和日丽的日子,徐繁被丫鬟扶下马车来,今天婆母带着她及那小姑一块儿来看望唐夫人。她看着走在前头的婆母与一脸欣喜的小姑,心间怒气横生,没见过么不要脸的贱蹄子,看来要找个机会给清幽表妹提提醒才行。
杨夫人就是丫鬟挑的帘子进来,看到唐夫人正坐在炕上喝着药,脸色颇有些红润,那捧着茶碗的手已经不打颤了,只是嘴仍有些个歪,眼睛吊着。“姑奶奶,可好些了吗?”
唐夫人看到娘家来人了,道:“都好些了。”
“现在看到你说话流利了不少,我这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杨夫人上前坐在炕上另一头道。
唐夫人没回答,明显精神头还没恢复过来。
徐繁与唐婉都上前行礼问安,唐夫人没心思看徐繁这个侄媳妇,但是对唐婉却招了招手,“婉姐儿,到姑姑这儿来。”
唐婉听见这姑姑的叫唤,忙欣喜地上前,她现在心愿能否达成就看这姑姑帮不帮她了,甜甜地唤了一声,“姑姑,婉儿来看你了。”
“她时常在家都念着姑奶奶呢,常说姑姑不知道好些了吗?我拗不过她,这不,就带了她来见见姑奶奶。”杨夫人说着好话为女儿铺路,昨儿丈夫才和她说,要把婉儿与罗昊的婚事搞定,没想到定国公府居然会举荐平定候去西北轮值,丈夫一说起这个事昨儿发了好一通脾气,看来还是儿女亲家还比较亲近一些。
唐夫人一听颇有些欣喜,拍拍唐婉的手道:“难为婉姐儿还念着姑姑了。”
徐繁坐了有好一会儿,冷眼看着这些人的互动,起身道:“姑姑,我要向你告个罪,侄儿媳妇想去看望一下二表嫂。”
唐夫人一听说是去看曲清幽,点头道:“去吧。”
徐繁行了礼,又向婆母杨夫人说了几句,方才坐上骡车去找曲清幽通风报信。
杨夫人早就想支开这儿媳,现在她走了,不禁松了口气,道:“听闻姑奶奶把当家权都交给了二外甥媳妇,可有此事?”
唐夫人皱眉道:“不交也得交,我现在这状况哪还管得了事?再说显儿没了,我这心到现在都空落落的。”
杨夫人赶紧坐近,抓着唐夫人的手道:“姑奶奶,可别怪我说话直,你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得靠着那儿媳妇。以往你待她也不见得有多好,将来老了,她若不孝敬你,你该怎么办?现在更是把治家权也交了,一想到这些我都替你发愁。”
唐夫人心里也不是一点担忧也没有的,虽然曲清幽天天都有来看望她,但是她心里始终欢喜不起来,担心着自己晚景凄凉,“我还有什么好指望的,显儿没了,只剩下昊哥儿这一个儿子,我不靠他还能靠谁?罢了,他那媳妇我再不喜欢,终究也娶了回来,难不成还能换个喜欢的吗?”
“怎么不能?”杨夫人赶紧拉过一脸娇羞的唐婉道:“姑奶奶,我家婉儿今年都十八了,本想着给她定亲事来着,无奈这孩子硬是喜欢你家昊哥儿,死活不肯嫁。我与你兄长也拗不过她,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姑奶奶同意婉儿入门。”
唐夫人听了这话,把那正想捧起来的茶碗都打翻了,茶水流了一桌子,有些还沿着炕桌边缘流到了炕上,她也顾不上,伸手又拉过唐婉的手,不可置信地道:“婉姐儿愿当妾侍?”
杨夫人忙招丫鬟来把炕桌抹干净,一听妾侍这两个字心里就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压下,又道:“当妾侍也好,平妻也好,只要遂了这丫头的心愿,不要再让我愁白了头发就好。”
平妻?唐夫人把妾侍两个字说出口就知道不妥当了,毕竟那可是唐家的嫡姑娘,现在看到杨夫人与唐婉的表情,原来她们想要的是平妻之位,遂道:“就算是平妻之位也委屈了婉姐儿。”
“委屈是肯定的了,无奈这傻丫头就这心思,我劝也劝不来,姑奶奶就允了她吧。再说她嫁给昊哥儿当平妻,将来压压那正室的风头也是可行的,毕竟身份上相差不大,姑奶奶老来也有依靠,怎么着也比外人强,是不?”杨夫人又劝道。
唐夫人的眼中神色有些复杂,“你说的在理,在那二儿媳妇没进门之前,我心里早就把婉姐儿当自个儿媳妇看待了,只是我那婆母甚是厉害,我拗不过她,才不能下聘婉姐儿。”
杨夫人又拍拍唐夫人的手道:“当时我还怪姑奶奶来着,现在才想明白还有老夫人这层原因。现在婉儿愿当平妻,相信老夫人是不会反对的,毕竟婉儿始终还是宁国公府的嫡姑娘,做正妻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是一个低了正妻一头的平妻呢?”
唐婉的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姑姑没有一口就回绝,而是露出思索的神情。
唐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婉姐儿,看来姑姑要委屈你了。”
唐婉一听这话,忙跪下道:“不委屈,姑姑,婉儿心里高兴着呢,将来婉儿一定好好孝顺姑姑,一定也会给二表哥生好几个孩子来报答姑姑。”
曲清幽正在修剪那盘栽的枝叶,就听闻徐繁来了,忙放下剪子,迎出门来道:“繁表姐怎么得空来了?”
徐繁上前两手抓着曲清幽的手道:“清幽表妹,我看看,嗯,气色不错,看来我那小表侄儿倒是好得很。”
“还没生呢,怎么就知道是小表侄儿了?”曲清幽掀帘把徐繁迎了进来,让鸾儿上茶。
徐繁刚一坐下,喝了口茶水后赶紧道:“我这次来可是要给你通风报信的,你听了,可不许着恼,莫动了胎气。”
曲清幽看徐繁一脸的正经又带了些怒气,遂道:“怎么了?有什么大事还不许我着恼?”
徐繁道:“你知道我家那不要脸的小姑最近都有些什么腌脏的心思吗?”
唐婉?
曲清幽想了半天,真没想出什么头绪,道:“她还能想出什么来?我家夫君把话都跟她说明白了,偏她还要发花痴。”
“哼,这花痴可是发得大了。”徐繁不屑地道,“你知道吗?她居然想嫁给表妹夫当平妻。”
曲清幽那抚着白白的毛发的手就是一顿,“平妻?她?”
“难以相信吧?我听了也替她羞脸,还公候千金呢?真的是辱了这四个字,你可要把表妹夫看好了,莫要让这不要脸的女人进门。”
初初的诧异过了之后,曲清幽很快就平复下来,抚着白白的毛道:“繁表姐,不用操心,是别人我或许还要担心一下,若是这唐婉,那就连心也不用操,她进不了罗家大门的。”
徐繁看着她一脸的笃定,不禁置疑道:“这么肯定?不怕表妹夫会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曲清幽放下白白,执起茶壶给徐繁倒了一碗茶水,道:“夫妻一场,我不会连这点信任也不给他,况且他若真要娶这唐婉,一早就娶了,哪还轮到我?光情感上来说就不可能,更何况还有别的原因呢。”
徐繁颇为羡慕地看着曲清幽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一个幸福的女人的笑容应该是这样的吧?充满自信,充满阳光,遂笑了出来,“看来还是我白担心一场,你却稳坐钓鱼台。你不知道,当我知道她们有这打算时,心里都为你着急,眼看你现在怀着身孕,表妹夫总是男人,哪会不想那方面的事?再说现在别人又要给他送一个过来,就怕他到时候动心。”
曲清幽握着徐繁的手,道:“我还没多谢表姐的好意呢。”她与丈夫闺房里的事她也不好对人言,不过现在面前的是徐繁,她惟有脸红地道:“还好,自我怀孕之后,他也一直禁着,虽说看他忍得辛苦,不瞒表姐,也颇为心疼,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给他纳妾,那是不可能的。”
徐繁看着曲清幽那坚定的目光,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表妹是颇为心软的人,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想着一个人霸着丈夫。从小到大,她所受的教育都是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女人要三从四德,不能当妒妇,要给丈夫多找几个小妾来开枝散叶方才是为人妻的道理,所以她初嫁给唐定康时,挑陪嫁丫鬟时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只是后来知道了那是只兔子,她才生气,才会在他面前泼辣起来。“清幽表妹这想法真特别,很多女人是想也不敢想,哪还敢想要丈夫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好?没得别人还说是妒妇呢。”
曲清幽看着徐繁那羡慕又落寞的表情,心下有些伤感,表姐真是遇人不淑,遂换了个话题,“对了,繁表姐身上可有消息了?”
徐繁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现在都不大抱希望了。”突然又想起那任大人,脸颊上就有一抹嫣红。
曲清幽看了看,心下猜疑,莫非繁表姐思春了?其实她也不过才十九岁的少妇,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忽而想到那任秀和,“繁表姐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徐繁一听这话,脸色就白了,她都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怎能喜欢别人?两眼看了看四周,好在只有她们两人,丫鬟婆子都被遣了出去,忙小声道:“清幽表妹,瞎说什么呢?”
“表姐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真有这么一个人?”曲清幽皱眉问道,这对于徐繁而言不见得是好事,求而求不到的痛苦她经历过,所以更为担心这表姐。
徐繁叹息一声,“我再想又有什么用?不就是一个人在妄想吗?徒增伤感而已。”况且任大人那么优秀的男人,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何必是她这样一个已为人妻的人。
曲清幽见徐繁说得悲凉,上前拥抱了她一下,徐繁反手也抱着她,片刻后,松开曲清幽,“好了,清幽表妹,就别为我伤感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曲清幽同情地拍拍徐繁的手,“繁表姐能放宽心自是好的。”
徐繁又大咧咧地笑了开来,“清幽表妹放心,反正日子都这样了,我也不会想些其他无所谓的事情了,再说那些个事也由不得我去想。”
表姐妹说了好一会儿后,杨夫人方才派人来说,要徐繁回去。徐繁起身离开还不忘叮嘱一声,“虽然表妹信心十足,但那等小人却是不得不防。”
“放心,繁表姐。”曲清幽亲自送她出院子。
等到载着徐繁出去的骡车已经驶过了巷子,曲清幽才回过身来,周嬷嬷在一旁道:“二奶奶,我看唐家那姑娘的事,国公夫人一准是肯的,她例来就喜欢这内侄女。”
曲清幽看向唐夫人院子的方向,道:“婆母就算允了也没用,毕竟这是件大事,要老祖母与公爹亲自点头方才能行,再说夫君本人的意志也不可忽略。唐婉那只能是妄想而已。”不过,这件事还是有一点点棘手,她也该动动脑筋想想才行。
夜里,罗昊靠在躺椅上看着凌三公子送来的消息,曲清幽就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玉梳梳理自己的一头秀发,然后起身,走到丈夫面前,往他怀里一坐,罗昊也习惯性的伸手揽着,突然闻到一股清香,“好香,娘子擦了什么?”
曲清幽执起自己的头发凑近他,“喜欢这股香味吗?这是上回我生日,凌三奶奶给送的香油,我闻着味道挺淡雅的,所以就抹了一些在头发上。”
“味道不错。”罗昊赞道。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曲清幽突然一本正经地道。
罗昊把目光从那刚看了几眼的纸张中又抬起来,道:“有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听说有人立志要当你的平妻。”曲清幽很严肃地道。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罗昊手中的纸张不经意间掉到了地上,颇有些气怒地道:“是谁?清幽,还是有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
他的反应取悦了她,曲清幽笑着倾身揽紧丈夫的脖子道:“就是你那个花痴表妹唐婉。”
罗昊原本有些气怒的表情顿时就错愕了?她还没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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