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次衡清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疼。
没错,面对陷入瘟疫的临江县城,衡清对那些百姓,有的是同情和可怜。但是容白那流着血的手心,让他感受到了心疼。
“说服我。”容白这次没有甩开他的手,但是也没有顺势握住。只是低垂着眸子,淡淡的看着他。
哪怕此时容白的眼圈还是红的,但是,衡清知道,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搞不好,他就要失去容白了。
“说服我,给你十分钟。”容白又开口,这次说了一个时间单位,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时间单位到底有多久。
容白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衡清。
战场上生活的时间长了,容白的心中自然有时间观念。就是没有时钟,容白也能准确的估算时间。
十分钟,不过是心里默读六百个数的时间。
容白不再开口,衡清也不开口,时间缓缓流逝。
“小白。”衡清抬头,看着她。
容白紧跟着抬头。
“还记得新婚之夜,你说我是圣母之事么?”衡清开口,似乎当门外两个外人不在一般。“那时候我其实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死。我承认,我是个怕死的人。”
“所以,我一直在找,我活下去的意义。”衡清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你看,我这一双手,自出生开始,就没拿过任何工具。能用的东西,莫过于笔墨纸砚。”
顿了顿,衡清继续苦笑:“双腿残疾,考评我便再无希望,更别说入朝为官。可是,除了入朝为官,我李嘉能做什么呢!”
容白目光凝在衡清身上。
“小白,我想做你的丈夫,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男人,所以,我总得做一些体现我自己价值的事情吧。”衡清顿了顿:“所以,容白,我不想做一个只能坐在你身后的男人。”
容白沉默了。
眼前的男人,似乎和记忆中的小男孩重叠起来。明明有更好的发展,明明在校成绩优秀,已经收到高等学校录取通知的小衡,非要拿起长刀上战场,难道就因为这样。
不想待在自己的身后。
眼泪,又止不住滚了下来。很快染湿了面颊。衡清摇着轮椅,到容白面前身为她擦干了眼泪。
“小白,你要哭,大声哭出来。李嘉不才,借你一个肩膀,倒也是能做的。”
“呜哇!”容白双手搂着衡清的肩膀,在跪在他的面前,整个人埋在衡清的胸口。
容白的哭声不好听,不像别的女子那般娇俏,而是真的撕心裂肺。她从来都没有这般哭过,哪怕前世,小衡躺在她的怀里,她也仅仅是泪流满面。
这次哭泣,好像把她从小到大,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般。
哪怕是现在站在门外的两个人,也都被这哭声吓一跳。这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李嘉有这么大的能耐,让那个凶悍的女人哭成这个样子!
容白的嗓子很快哑了,最后泪水也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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