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在县衙里待了两天,脸上也长了一圈胡茬。容白自从上次从县衙不欢而散之后,便再也没出现。
时间拖得越长,衡清的心便越是砰砰直跳。
归心似箭的催促这两个孩子帮忙推轮椅赶回家,衡清一推门,就觉得奇怪。容白不在家,可是,挂在第三间浴室里的衣衫少了一件。
屋里的情况,跟衡清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都没有动过。诚然如今天气炎热,但是容白一直保持着盖着薄被的习惯。
家里的米缸,也没有动过的痕迹,甚至连锅沿都染了一层薄灰。
衡清越寻找,心中就越不安。容白不可能一声不吭的离家而去,而且,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唯一带走的,是她的长刀。
不欢而散的时候,容白穿的衣服还在第一件屋子的脏衣篮里,虽然只有里衣,但是衡清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容白不见了,穿着的是家里的衣衫。想到这里,饶是衡清,也淡定不了。
顾不上整理仪容,衡清又让两个孩子推着轮椅找到了县衙。
衡清这么着急,大家自然很关心。只是一听说,是容白不见了,无论百里笙还是唐瑜,顿时都放了心。
容白是谁,那是战斗力顶天了的女人。完全不用怕什么不见了好么,她出去,完全可以横着走,而且,就算有人惹到她,那同情的也应该是惹到她的人吧。
衡清见两个人完全不在乎,心便凉了半截。他不是没想过容白离开的可能,可是,容白不可能什么都没带就离开。
银子还在家里,粮食还在家里,容白最在乎的两个东西都没带,所以容白不可能是离开。而且,容白自己规定的,家里的衣衫只能在家里穿,外面的衣衫,才能穿出去。
从来不肯让人违背的容白,自己不可能违背。衡清怎么也想不出,容白到底为什么就这么失踪。推着轮椅,衡清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寻找着。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离开县衙没多久,县衙里的人全都出去,往西市奔去。
西市,原来是临江县最繁华的地方。可是,一场瘟疫让这个地方变成了地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原本热闹的市集全部消失了。
铁匠铺依旧伫立在那里,容白站在鼓风箱旁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长刀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可是这个地方,却真的比别的地方更适合她。
还记得几天前,自己就是在这里,拒绝了那个铁匠的求救。容白倚着长刀,缓缓滑坐在地上,坐的位置,正好是几天前,那铁匠坐着的位置。
咳咳!
忍不住的咳声从肺部传出来,带着出来的,是深红的血液。容白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之前,自己在这里拒绝了那铁匠的求救,如今,她坐在这里,也不知要等待着什么。苦笑一声,用了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
长刀被丢弃在门板旁边,容白慢慢往铁匠铺子里摸去。
刚离开家门的时候,容白还没意识到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等到走到巷口,忍不住咳嗽的时候,容白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这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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