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打仗。坑了自家父皇之后,公子冶就带着自己的旧部逃出了凉城。大冬天的,没有足够的粮草,没有足够的食物,公子冶最终,只能铤而走险,强抢地盘。
这种行为,一下激怒了所有部落的主事者们。虽然,被打劫的部落,并不是他们的部落,也是,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不是他们部落遭殃。
所以,在祁皇失望之下,公子冶被祁国通缉。原本就打不过大雍的祁国,陷入了内战,还有什么精力来找大雍的麻烦,事情就这样拖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徐焕的主张并没有被执行,公子世的态度,却越来越软化。被抓了一年,原本了无生机的公子世,居然找回了一点生气。永夜对这人的看守没有放松,却也不像之前那样日日用锁链锁着了。
衡清有事无事,就会找公子世下棋。两个人,无论阴谋还是阳谋,都僵持不下,如今也不是正面对上,便将想要赢对方的愿望,放在棋盘上。
是以,天气暖和的时候,总有两个俊美的男子,时不时的在宫中找地方下棋。衡清相貌俊美,有了儿子以后,也没蓄须,公子世更没有这个传统。以前六皇子的脸,看着还不怎么出色,可是如今这张轮廓分明的脸,看久了,却别有一番韵味。
“输了。”公子世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中。
衡清微笑着放开手。
“本王战场不得意,棋盘上也不得意啊。”一局终了,公子世伸手,将属于自己的白棋捡回棋盒:“本王终日研究棋子,却还是输给了你。”
“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花朝节,可以出门走走。”衡清伸手,也帮忙收拾棋盘。
“本王难道不是阶下囚?”公子世奇怪,从没见过像自己这样的囚犯,明明是个阶下囚,还能随便下棋,甚至李嘉还劝他出去走走。花朝节?那不是女子的节日么?怎么,难不成还想用女子来笼络自己?
公子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
“大雍与祁国已经休战了,公子如今,是祁国唯一的皇子了。”衡清也没让公子世纠结,很快告诉他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这就对了。
公子世点点头。
祁国唯一的皇子,就是祁国的储君。当初凉城出事,祁皇双腿被废,现在想来,被废了的何止双腿。自己作为祁国最后的皇子,要是再是囚犯,祁国近百部落的主事者肯定坐不住。
祁国百姓比大雍的百姓,更加崇拜皇族,作为皇族的最后一个人,他要是死在大雍,那大雍跟祁国,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从囚犯,变成了质子,那日子自然好过一些。
“花朝节,是要出去走走了。”公子世偏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宫殿:“大势所趋,有些人,恐怕会坐不住了。”
衡清顺着公子世望着的方向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宫殿,鎏金瓦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坦白。”
“没有了,剩下的,就看个人运气了。”公子世摇摇头,将棋盒合上,放在棋盘上,站起身,又望了远处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