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密码超出规定次数会发出警报声。
粗略算了下林谨承巡楼的时间,闻萤决定就试一次。
既然刚才的加密文档是用她名字打开,那么这个密码锁试她的生日好了。
微弱的电子音响过,保险柜应声落锁。
里面上下两层赫然码放整齐的现金,旁边还有一摞票.据,闻萤瞠目结舌,联系文档里的数字,那恐怕代表钱的数目。
她震惊着久久没有回神,直至外面房门的门把轻拧。
有人进来了。
闻萤飞快关上保险柜,小跑着打开衣橱。
刚刚站定,廖禾探来个脑袋,看一眼闻萤的穿着立马移开眼睛,“闻小姐,不好意思,老板让我来取他的钥匙。”
闻萤心跳快得丧失了一贯的频率,语气仍镇定:“他是冲过澡,应该落在浴室里,你去看看。”
廖禾拿了钥匙走出来,说了声“闻小姐,抱歉打扰了”就匆匆离开。
心脏的跳动声犹在耳畔轰鸣,闻萤脸色煞白,手捂胸口,倚靠衣橱,回想保险柜里那么多钱,究竟做什么用途。
如今支付手段五花八门,何必费劲放那么多现金?
闻萤后背一凛。
除非是不想被人追溯的非.法交易。
*
林谨承背过身去,站在酒店门外的立柱旁。
两个门童连连看来,不确定是不是他。
迎着头顶的灯光,他仰头望向连绵的雨线,视野一片昏朦。雨水溽潮的气息夹杂了草木的清苦,不时有汽车驶来,须臾又开走。
十分钟后廖禾走过来,把钥匙递给林谨承。
林谨承放到手里掂了掂,低声问:“她还在吗?”
廖禾点头:“还在。”
林谨承犹豫地问:“……有什么异常?”
廖禾照实说:“我到的时候,她在里间的衣橱旁。”
林谨承低眸一笑:“那就是动过保险柜了,我把文档密码换成她的名字,保险柜的密码她肯定能猜到。”
廖禾诧异地抬头:“老板……”
“我这几天过得很开心,和她好像很久没那么自在了。她今天早上开会,居然敢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撩拨我!”林谨承抬手揉着眉心,笑容未减。
“原来老板早就知道?”
“她妈妈被我逼走了,这笔帐不跟我计较,不是她的作风。”
“那我们要不要……”
“不要,谁动她我就废了谁。”林谨承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语气平静,却能轻易听出威胁的意味。
廖禾赶紧闭嘴。
大雨带来降温,吹过寂冷的风,远处烟湿的雾色迟迟不散。
他两手揣入裤兜,轻叹:“我很想知道,她之后打算怎么做,你有空帮我盯着她。”
廖禾恭敬地点头:“明白。”
*
闻萤想了解林谨承究竟在做什么。
或者说,他做过些什么。
一面迫切地需要知道,一面害怕她触到的是片深渊。
在这样的忧虑和忐忑中,闻萤开始留意起他的各种工作细节,包括财务状况。
不过面对林谨承,闻萤脸上不露分毫,细致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林谨承则减少了应酬,尽量在酒店陪她加班,偶尔带她和客户吃饭。
对外没有公开,到了二人空间,他们却是这些年少有地恩爱。
闻萤觉得林谨承变了一些,喜欢和她赖在一起,不少事情询问她的意见。
而她能接触到的东西,表面看来找不出任何问题,闻萤甚至迷惑,或许自己多虑了。
但两个月后,她收到一个消息,某饭店新建的大楼装修工程验收不合格,相关建筑装饰公司不认账。双方扯皮数个回合,饭店准备向法院起诉。
闻萤听到装饰公司的名字,隐约觉得耳熟。
翻看过去的新闻,竟然是投诉谢狄改动投标文件报价,闹到董事会的那家公司。
她稍微打听了下,老板果然姓包,据说是包曼盈的哥哥。
这家公司劣迹斑斑,不知使了什么神通,经营至今毫发无损。
闻萤记得林谨承那时承认,谢狄是被他搞下台的,能帮忙一起整人,显然交情匪浅。
她决定从这家建筑装饰公司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