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禁欲太久的男人是撩拨不得的,更何况是一个爱人就在身边想碰不敢碰的人。
三个小时后,林纾趴在床上喘着粗气,微瞌着眼昏昏欲睡,察觉到身后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顿时睡意全无。
“等等等等……嗷!”鲤鱼打挺一样翻过身,一不小心扭了腰,又直直地倒了下去。
萧暝在他头顶低笑:“天都黑了,还等什么?”
你也知道天都黑了?
林纾冲他瞪眼,对上那张脸的瞬间又突然愣住。
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依旧是一头长发,只是不再是浓墨的黑,变成了黑白相间,赤.裸的上身也有奇怪的暗纹浮动,额头出了汗,将额前的几根发丝拧成一缕,被他随意撇到耳后。
他嘴角带笑,眉目含情,风情万千。
林纾身体莫名发紧,鼻头有热流涌出,他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口鼻撇开了头。
萧暝扳过他的头轻吻:“怎么了?”
林纾脸色涨红,因为本来就是红的所以也不是特别明显,他垂眼摇头。
“那……那个,该去工作了。”
“你已经迟到了。”
“……”
现在已经过了七点,而且这个月他去的天数比不去的少。
他一副愣怔的模样,双眼濡湿,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萧暝心头一热,又压了下来。
见他又开始动手动脚,林纾赶紧抓住他不安分的虎爪,“该做饭了,凌先生……”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不管他。”
林纾连连推阻,“可是我也饿了。”
身上的人蓦然顿住,脸色带着怀疑。
因为心虚,林纾干巴巴地笑了笑,“咱们答应人家的。”
要管饱。
“……”萧暝一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满足,盯了半晌,看到他明亮的眼瞳,脸色才好看了些,低头在他眼帘上吻了吻,妥协地直起了身。
“吃完饭继续。”
林纾:“……”
此时某个准备下楼吃饭又因为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被阻在门外的少年,干坐在楼道口的第一阶梯步上,一脸生无可恋。
破香笺的工作注定不能按时到场,复明后的第二天,推开那扇最熟悉不过的实木大门,入目的一切都令林纾感到惊奇。
今生不是天生眼盲,重新出现在视野里的城市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是这里例外。
形似漩涡的两面墙壁,不见尽头的无限长廊,还有他经常触碰的前台和表演台,都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样,环形前台后面,一位小哥穿着纯白衬衫外套黑色马甲,还带着黑色的领结。
像个酒店的服务生。
林纾站在原地,想要打声招呼又怕认错了人,萧暝慢他一步跟上来,拉着他走上前。
云折似乎并不惊讶他眼睛的事,看到他身后的人时却怔了一瞬,萧暝没再将那头长发收回去,利落地绑了个马尾,额前留了刘海,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两人走近,云折道:“恭喜,如愿以偿了。”
“云折,是只白鹤。”
再简单不过的介绍,也足以让人觉得震撼。
林纾刚要打招呼,忽然肩头微沉,一只火红色的鸟落足在他肩上,用橙黄的鸟喙蹭他的脸。
“这……这是?”
云折好心地解释:“这是朱鸟,他很喜欢你的音乐。”
朱鸟立即仰头啾了一声。
突然想起以前工作时在头顶响起的鸟鸣闹铃,林纾恍然大悟,伸手将鸟捧进怀里。
麻雀大小的身形,火红的绒羽,在头顶还有两根同色的冠羽,很是好看。
抱着鸟在大厅里望了望,林纾不由得面露疑惑:“这里……没有客人吗?”
他听萧暝说过,破香笺是连通三界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客人不是应该很多吗?
“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萧暝解释道:“一般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是客栈,是来往三界最便捷的地方,只有在三界执行任务的妖或神会在这里留宿。”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林纾又道:“那……这里的员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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