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拉进去,“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找杜丽红去。”
“你……”
穆宏远看着秋淑媛雷厉风行的走了,露出了一个笑来,“圆圆,你没那么烂。”
秋淑媛找杜丽红家里去大闹了一场也没逼出杜丽红来只能无功而返,她没去找徐诚也没去找宓妃,就直接回来了。
秋淑媛推开门,看见穆宏远正稀罕的哄着两个孩子玩,她蓦地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冷着脸撵人,“你回去告诉你哥,一定是杜丽红找人干的,让他小心点,他要是护不住自己的老婆那就丢死人了。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抽空咱们把婚离了。我想重新开始,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任何瓜葛。”
“圆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穆宏远心疼的看着秋淑媛。
秋淑媛拽起穆宏远把他推出门外,“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五年后。
五年能发生多少事呢?
改革开放,人们的观念变了,摩登时尚起来,一幢幢高楼平地起,经济迅速发展,天翻地覆。
五年前徐诚废了右手,画途一片惨淡,又受了情伤,他选择了出国留学,五年后携最先进的电子科技归国,成了在婚姻市场上很抢手的海归。
五年后,秋淑媛成了服装厂的经理,在职场上气势汹汹的大杀四方,却挽救不回跟不上潮流,高层各怀鬼胎,日趋亏损的工厂。
五年后,宓妃有了三个孩子,成了中国书画协会的会员,开了一间任性的画廊,一间任性的绣坊,在宓园办起了私房菜馆,心情好时接订单,大宴宾客,心情不好时谁来也不应,然而就她这破脾气,绣坊和私房菜馆的订单却已经排到了五年后。
在人们都跳迪斯科弹钢琴,烫头穿黑丝,穿西装打领带,被西方文化侵袭的当下,宓妃却在宓园搞起了复古风,她穿着绣坊所制的广袖衫和裹胸襦裙,脚踩凤头鞋,独坐幽篁里弹琴与筝。
她生活的诗意而精致,悠闲而恣意,上沪许多名媛千金都喜欢和她结交,然而能入她眼的却寥寥无几。
也是因为这样,绣坊才应运而生,原本那只是宓妃给自己组建起来的一个私人绣坊,专为她一人做衣裳的。
然而那些太古意的服饰也实在是不合时宜了,自己在家穿着自娱自乐倒是还好,敢穿出去的只有宓妃一个,出去一趟还被当猴子看。
宓妃在翻阅历史寻找大楚遗迹的时候知道了有旗袍这种曾在民国流行的服饰,她好奇想穿就让绣坊做起来,接着到后来,去看了一场法国设计师的时装展览,宓妃回到宓园就有了新想法,不久后带着中国风元素的服饰就从绣坊产生了。
再后来外头出现了仿制品,经商天赋极高,自学成才的穆小丫,哦不,丽佳小姐就提议从绣坊出品的每一件衣服上都要打上绣坊独有的标志,宓妃想了想就写了两个字的狂草——洛神。
她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在她降生的前一刻她父皇做梦梦见了洛神,故此给她取名宓妃,原本还想叫她洛神的,然而“神”字太大了怕折福,就改成了宓妃。而巧合的是,林若玉也在不经意的时候提起过,在生宓妃时曾做过一个有关洛水之神的梦境,浩渺碧波间,洛神仙子步步踩着水仙花而来,于是宓玉珂给她取名宓妃,同样是因为“洛神”二字太大了,怕她撑不住。
至于穆宏毅……
呵呵。
夏日炎炎,宓妃坐在水榭里乘凉,随手摸一个青花杯就往地上摔。
随着“哗啦”一声响,把刚要进来的穆丽佳吓了一跳。
“嫂子,你又生我哥气了?”
宓妃哼了一声,把一个青花罐摔地上,“我不生气,挑真品呢,假的不摔留着有什么用。”
穆丽佳看着宓妃脸上那表情就不敢笑了,试探着替穆宏毅说好话,“我哥还是很贴心哈,知道给嫂子你送瓷器摔着玩。”
宓妃把一个笔筒狠狠摔地上,“我已经去起诉了,不久后传票就会被送到你哥手上,我倒要看看这次他露不露面。”
“嫂子你真的不和我哥好了啊?别啊,我哥他年年都回来看你的,不对,你生日、我那三子侄子侄女生日的时候他都有回来,那些礼物就是最好的证明。”穆丽佳忙解释道。
“那有什么用,我又见不着他的面,他就跟个幽灵似的在我身边转悠,可他就是不敢露面来见我,呵,好啊,他不是躲着我吗,那我就让他躲个够,这辈子都别来了。”
“不是,嫂子,我哥也实在是忙,他弄了两个大公司,我哥现在很有钱。”
宓妃笑睨着穆丽佳,“我缺钱?”
穆丽佳被宓妃看的浑身一抖,哭丧着脸摇头,“不缺。”
“那就是了,他有没有钱和我跟他离不离婚那是两码事。丽佳,我要去接霆哥他们放学了,你随意。”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一天不见曜曜和卿卿就怪想的。”
“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