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得儒雅,语气柔和如清风,傅允之却有种窒息感,仿佛被他的目光死死掐着脖子,吓得尿失禁了。
原来那车祸不是意外,是这人干的!
黎歌身边有什么朋友,傅允之都知道,可这男人,他从没见过!
这男人是黎歌的什么人?
“你,你跟黎歌的关系”因为害怕,傅允之声音都在发颤,想问问男人跟黎歌的关系,半天话也说不完整。
男人只是微微一笑,摸过柜子上的手机,递给了他:“现在打给她,说你同意离婚,让她带着离婚书来医院,好吗?”
在男人的压迫下,傅允之半点反抗都没有,哆哆嗦嗦接过手机,拨给黎歌,把男人的话转述了一遍。
“做的很好,谢谢。”男人似是很满意,站起身来,手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五指修长有力,拍的他直哆嗦。
傅允之道:“您,您有话直说。”
“你有碰过她吗?”
“有。”傅允之颤颤回道,被男人又是重重一按,忍着疼赶紧解释:“可也就结婚那一晚,而且还没做成,我发誓!”
“我没想到她说的性障碍那么严重,碰都不让我碰,还挠了我。那一晚后,后面我们分床睡的,我再没碰过她。”
傅允之提到这个也很气。
当时他追了黎歌很久,听到黎歌说嫁给自己时,还以为捡了个便宜,没想到黎歌只能看不能摸,搞得他一肚子闷气。
要不是黎歌有那种病,他也不至于去搞外遇!
“谢谢你没碰她。”男人微笑,眉宇间的戾气消散了大半,“如果你碰了她,我也不会让你还呆在医院,傅允之先生,你说对吗?”
傅允之吓的不敢动。
临走时,男人又嘱咐道:“傅允之先生,这只是我跟你之间的谈话,我不希望她会听到一个字,能保证吗?”
“能,一定能。”傅允之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他说谎的赶脚,会被男人活埋在棺材里一样。
黎歌盯着傅允之看了好一会,傅允之被看的很不自在,催租她赶紧走,她也就没再问了,拿着离婚书离开。
傅允之是不是车祸撞到脑子,出来后遗症了。
不然怎么会态度大变?
离开的路上,黎歌还在费解地想着傅允之的转变,管若菱发来信息,说刚好有空来医院,她才想到黎母该出院了。
黎歌脚步一转,直接去了住院部,找到病房后,看到一个人正在收拾东西,黎母在旁边想帮忙,却一直被呵斥。
“哎呀你别动,我来就行了,免得等下姐来了,又说我让你干活了。”
黎歌敲敲门,让病房内的两人发现自己来了。
“姐你来了?”管若菱赶紧把剩下的东西塞行李箱里,笑嘻嘻道:“这都是我帮忙收拾的,我还可以吧?”
黎母也很欣慰的和黎歌说:“你妹妹早上八点就来了,说来接我出院,还带了早餐过来,特别的乖。”
管若菱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黎歌嗤地笑了两声,“她乖?呵呵,妈你不知道她什么德行吗?八成是有事要我帮忙,这都是装给我看的!”
她跟管若菱一母同胞,管若菱想拉什么屎她都知道!
“哎呀姐,我是真疼咱妈的。”管若菱拉着黎歌的手晃荡,撅着嘴巴道:“我知道我以前很不懂事,我这不是在慢慢长大嘛!”
“而且我比清风乖多了,偶尔还来医院看看妈,你看看他,一直在学校呆着,怕是心里早没咱们。”
“他读的封闭式学校,你以为想出来就出来?”黎歌甩她一巴掌,“他好歹不怎么花我的钱,你呢?给你多少就用多少!”
“姐!”管若菱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心想自己不太聪明就是被黎歌打的,时不时一巴掌,哪怕天才也折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