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看了眼李寄,后者气的站起来,她绕过李寄又对那男子道,“你就不想为你姐姐伸冤吗?把他交给官府,由官府代为处置,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他是个杀害自己夫人的负心汉,人渣,总比你悄悄杀了他不为人知,继续让人以为你姐姐是自杀的好吧?”
他心里似乎有些动摇了,看看掌柜,再看看花弥生,也在考虑她说的话。
花弥生见他心中动摇,又道,“杀人偿命,他是肯定要给你姐姐偿命的,你姐姐待你那样好,她肯定不愿意你为了帮他报仇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你好好想想,为了他,你把自己也赔进去值得吗?”
李寄在外人眼中,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杀人报仇,哪里还能想的了那么多,这丫头读了几天书就跟那些书院出来的老匹夫一个德行,唠唠叨叨,动不动拿什么律法道德的条条框框的束缚人,读书读的时间久了,这人都变成了朽木。
他嗤了声,在后边掀花弥生的台子,“这些做官的可没一个好东西,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伸冤?有钱能使鬼推磨懂不懂?只要肯花钱,别说杀一个人了,你就是再多杀几个人,那县令一样也能给你摆平!”
本来都快劝动了的,他非得在后边儿捣乱,花弥生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生气又无奈,真是个杀星,他就不能见人有一点好。
“你别听他的,这么多人证呢,到时候都有人围观,那县令再糊涂,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你相信我,先把他绑起来,明天一早把他交到衙门去。”花弥生看他年轻轻,也就跟她差不多年纪,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骆清铭。”他看了眼花弥生,终于放下防备,“你挺会说的,读过书?”
“读过一些。”花弥生说,“今天白天的时候你也都在这儿待着吧?你学过杂耍戏法,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还靠这个糊口吗?”
骆清铭找了根绳子,一边捆掌柜,一边笑了下,“你管得挺宽,我听你一次建议,不代表你有权利管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