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敲门的吗?”
优若佩声音轻柔,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需要敲门吗?”
见艾瓷仍然凌厉地盯着她,没有一丝妥协,优若佩咬了咬唇:罢了,这是在艾瓷的地盘,她打不过艾瓷,还是低个头吧。
“对不起呀,艾瓷,我下次不会了。”
然后优若佩又试探着问道:“我听说前两日邓塔来找过你?”
艾瓷有些不耐烦,她才醒来多久啊,一个个的自己的地盘不待,跑来她这儿打搅她,还都是为了那桩不知过了多久的前尘旧事。
艾瓷:“他被我打了一顿赶跑了,你要和他复合,自己去找他,跑我这儿来算怎么回事?”
优若佩只是来打探一下艾瓷对邓塔的态度,见她提起邓塔满眼的不耐,顿时放了心。
优若佩继续用她温柔的声音道:“我暂时没有打算和他复合,只是不希望你再夹在我们两个中间了,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艾瓷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俩的事情自己去解决,扯到我的部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只要你们别再来烦我就好。”
优若佩笑了笑,有如百花盛开,暖风拂面:“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再见。”说着身型渐渐变淡,然后消失了。
与此同时,被大风鼓动起来的窗帘骤然停了下来,桌上的书不知被翻到了哪一页,地上的凳子拖鞋横七竖八。
艾瓷并不挽留从欧洲远道而来的优若佩,而是慢悠悠地抬脚下床,扫了一眼满室狼藉,随意地挥了挥手。
窗帘又轻轻地飘了起来,有一股柔和却很有力量的风如同有意识一般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穿梭,将散落各地的东西都推回了原位。屋内的摆设顿时又整整齐齐了起来。
艾瓷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沏了壶茶,她也不喝,只是把它捧在手里,嗅着它的香味,微微阖了眼,唇角微勾,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除了睡觉以外她最享受的时刻。
艾瓷喜欢好闻的气味。
待茶彻底凉了,香味也散得差不多了,艾瓷放下杯子,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她给自己换上了一条香槟色长裙,优雅地戴上耳坠,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又施施然提着裙摆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终于满意地勾起嘴角。
然后她一个抬手,一个画轴从茶几上飞来,被她稳稳地抓在手上。临出门前,艾瓷又扫了一眼贴了半个冰箱,还在不断增长的购物清单,在心中暗下决心:
从今天起,她要想尽办法挣小钱钱了。
然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买买买!
**
书画市场前的小巷。
艾瓷刚下了出租车,便听到身后一声呼喊:“抢劫啦!有人抢劫!”
她还没有动作,后背就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艾瓷踉跄了一下,“吧嗒”一声背上的画轴被撞在了地上,咕噜两下,不偏不倚地滚进了一个大水坑里。
艾瓷试图捞住画轴的手顿在半空,宛如看到了自己的小钱钱被水浸透,浸烂,神情悲痛。
她缓缓地直起了腰。
很好,毁她画轴,害她挣不了钱。还敢撞她,让她姿态不够优雅。
触了她两块逆鳞,也是那个抢劫犯倒霉。
一个晃眼,路人们根本没看到这个过分漂亮的女人是怎么动作的,艾瓷已经追上了抢劫犯,她一跃而起,裙摆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一脚踹在了抢劫犯的后背上。
“扑通”一声,抢劫犯扑倒在地,惨叫了一声:“哎哟!”
围观的路人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一拥而上,将抢劫犯牢牢制住。
艾瓷漫不经心地立在边上,脊背挺直,左手搭在右手上,姿态优雅得像是一个名媛千金,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穿着裙子一脚踹翻抢劫犯的奇女子。
受害者才终于吭哧吭哧地赶了上来,他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气喘吁吁地感谢众人:“谢谢大家,谢谢。”
有人把掉在地上的包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递还给老人:“大爷,您可得把包背在内侧,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