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恢复了呆滞,“主子吩咐我除掉她。”
蒋茵茵挑眉,“谁是你主子?”
张氏听到这个问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情慢慢变得有些痛苦起来,蒋茵茵看她这情况,连忙换了一个问题,“你在侯府的目的是什么?”
“汇报长安侯府所有的动作。”
那不就是监视吗?监视侯府做什么?蒋茵茵想到皇帝的那几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猜测或许张氏的主子是某个皇子?但想到所有针对翼王的动作,又有些糊涂了,哪个皇子会去找一个将死之人的不痛快?还是一个手握兵权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看着神情呆滞的张氏,她继续问道“侯府里还有你们的人吗?”
“有”
“是谁?”
“素锦”
听到素锦的名字,蒋茵茵想起那天在张氏房里看见的那个进退有度的中年女人,她一直都是张氏院子里的管事,从张氏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倒也不怎么惊讶。
想想没什么要问的了,她靠近张氏耳边轻轻说道“你可以离开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把今天的事都忘了吧。”
说完拍拍她的肩膀,退开身子,看着张氏一脸迷茫地走出去,她才关上门重新躺倒床上。
张氏直直回到自己的院子,对下人们的行礼一律无视,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一直到下午,素锦见夫人还没回来,刚想派人去蒋茵茵的院子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房里传来张氏的声音,她有些惊讶,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素锦进屋看到张氏发丝有些凌乱地坐在床上,捂着额头,眉头紧皱的样子,连忙快步走过去,询问道:“夫人,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是不是…”她暗示性地看看张氏的手帕,却发现她的手帕已经不知所踪了。
张氏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暗指的意思,不禁抬手揉揉从刚才起来就一直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有些烦躁地说:“今天没去,头痛,一直在房里睡觉。”话虽这么说,但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而
且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但现在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素锦听她这么说,有些惊愕,但是今天早上她明明亲眼看着夫人走的啊,还特意没有让她跟着,怕事出后有人怀疑到她身上。
但是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肯定是计划有什么变动,她也不好再详细地问。
她走到张氏身边,为她轻轻按压起头上的穴位,张氏眯上眼,瞬间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她闭着
眼任由素锦为她按压,张口说道“去叫人给小姐送一碗补汤,你亲自送去。”
素锦面色不变,“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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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蒋茵茵正躺在床上一边继续吃葡萄一边和小花聊八卦,“这人和人还真是不同,看看原身这是什么妈呀,要我是她肯定伤心死了。”
“你忘了你现在就是她了吗?”小花实在不想和它的共生讲智商这种东西,真的,说多了伤人。
“…这不一样啊,我的意思是如果被一直当作亲人的人伤害,那也太虐了。”说着把自己带入了一下,想像了一下原本爱自己的妈妈,转身拿刀子想捅死她,顿时受不了地摸摸胸口,不行,心好痛!
小花知道她智商堪忧,但是看她被自己的脑补虐到,还是有些无语。
“张氏的主子身边能人真多啊,连会催眠的人都有。”蒋茵茵感叹道,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些古代人,从变异菟丝子,到各种□□,再到今天的催眠术,让原本有些看不起古人的蒋茵茵真正认真了起来。
晚上用晚饭时,为了照顾她身体,小玲来给她支了个小桌子放在床上,让她在床上吃晚饭。这几天,不仅仅是晚饭,早饭与午饭也是在床上吃的,为此,她还被小花狠狠唾弃了一把。
小玲将今天的晚饭摆好后,又端上一碗汤,解释道“小姐,这是夫人院里的素锦姑姑亲自送来的。说是夫人惦记这小姐喜欢她院里厨子的手艺,特意让她给小姐送来的。。”
蒋茵茵心里嗤笑,她怕不是整天惦记着我死呢吧!
掀开盖子闻了闻,果然加料了。蒋茵茵纳闷,难道张氏还是个毒医仙子不成,从哪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啊!
“我知道了,你端下去吧,倒下水道里去,别被其他人发现了。”蒋茵茵淡声吩咐。
“是,小姐。”小玲恭敬应道,将汤端了下去。
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小玲早就看出了现在的小姐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也知道现在小姐的病都是装出来的,而且每次只要是夫人送来的东西一律都会被处理掉。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
某次她无意中看到小姐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时,瞬间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似乎有什么野兽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碎她的脖子,她甚至生不出任何敢反抗的念头。
蒋茵茵看着小玲离开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她就喜欢这么识时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