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鹿鸣被他压得喘不过起来,自然也说不出话。
“你有一种共情能力。”男人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能钻到别人心里去。”
鹿鸣被他压得几乎要断气,用腿一勾,双手推着他平躺下来,反过来压住他。
“你的心在哪?我钻一下看。”鹿鸣忽然有点生气,以牙还牙,咬住他的脖子,很用力地咬了一口。
“嘶……”靳枫倒抽一口冷气,“你还用钻?三百年前你就已经驻守在里面。”
“那我怎么不知道,这两个月你在想什么,做什么?如果云杉不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真打算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才告诉我?”
鹿鸣想到一个事实,心情忽然变得黯然。
“如果以后我们不得不长期这样,两地分开,我们身边发生的事,对方都不能参与,时间长了,感情会不会慢慢就变淡了?”
“你会?我不会。”
“我有点害怕。”女人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是我的问题,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靳枫长臂环抱住女人,“给我一年时间,从去年我们重逢那天开始算起,如果这一年,我没有解决该解决的问题,我们就分开,我不再霸占你。”
“……”鹿鸣听到“分开”两个字,如五雷轰顶。
她气得挣脱他的手臂,迅速从他身上滑下来,背对着他侧躺着,把被子一拉,夹住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靳枫知道她生气了,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脑海里细细思索着,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怎么解决所有的问题。
山月谷森林氧吧几千名员工,清明节以来离职员工有多少,不是一个小数目。
秦中流交往的圈子,不说全中国,全世界都有,跟他有关联的女人,一个个查下去,也会耗不少时间。
他现在虽然自由了很多,但只有他和应龙两个人,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昆榆林的医疗保险问题才能解决,他才有可能恢复原职,经济上有保障,才能去说服鹿晓茸。
靳枫一直都训练乐观的思维方式,遇到任何事情,朝好的方面想,他到现在依然坚信,他能给她第三种选择,她可以跟他在一起,他有能力让她做她想做的事。
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因为距离问题,感情慢慢变淡。
可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女人需要陪伴,需要呵护,如果她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在她身边,什么要她自己去解决,要他这个男人有什么用?
他需要时间解决问题,她需要他的陪伴,他该如何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
他猛然又想到靳栋梁的事情,这件事他总感觉像雾里看花,像是要明朗了,可总有一些事情扯不明白。
靳枫在心里轻叹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起身下床,把他们洗脚的水盆端出去,把水倒在一棵树底下。
他把水盆放在门口,拉上门,转身去瞭望塔。
瞭望室里面有一张床,达哇应该在里面睡了,袁一武站在外面观测台上,伸了个懒腰。
靳枫走上楼梯,让他进去先睡会儿。
“三哥,我不用睡,你去陪三嫂吧,今天晚上我来守,明天张小雄就过来了。”
“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来守。现在天气热,要二十四小时监测。”靳枫现在心烦意乱,回去肯定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生气的女人,让她先睡会儿也好。
袁一武争不过他,便进屋,在地板上临时铺了张草席,直接躺上面睡了。
靳枫在观测台上来回走动,守到半夜,袁一武起来以后,他才下来,回木屋。
他脱了衣服躺下来,旁边女人突然翻身,钻进他怀里,被她夹住的被子也松开了,她拉扯着被子,盖在他身上,把她自己的头都蒙住了。
靳枫感觉胸膛上湿湿的,扯开被子,低头一看,女人满脸都是泪水。
她睁开眼睛,瞪着他,却不说话。
靳枫看着她双眼红肿,心一阵钝痛,抱住她,把她的眼泪吻掉。
“老婆,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的感情变淡了,我再加点油盐酱醋,把味道调浓一点,你喜欢吃甜的,我就加多点糖。如果还不行,你就一脚把我踢开,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女人哭得更凶了,抱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堵住他一张一合的嘴,用力咬,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鹿鸣咬完以后,顾不上擦掉唇上的血,质问他:
“是谁说这个世界只有因果,没有如果?你说那么多如果,是想气死我吗?你直接说我们的感情不会变淡不就得了?以前你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就这么讲道理了?”
靳枫这下被女人惹毛了,拇指在她唇上用力一抹,把血丝抹掉。
“话题是你起的,你心里已经有标准答案,你还问我干什么?我看你是欠操作。”
“……”鹿鸣转眼又被他推倒躺下,两条手臂被他一只手举起来,按在头顶枕头上,两条腿也被他一条腿压住。
她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他扯掉了,他自己只脱了上衣,裤子还在身上。
男人黑眸锁住她的眼睛,仿佛高山之巅的雪豹,俯冲下来捕食猎物,低头吻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