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机,忽地迈开腿就跑了出去:“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回来接着玩。”
“欸,你有什么事啊……”
赵天辰瞥头,只来得及看到许赐消失在门口的俊挺背影,一瞬即逝。
他忽而想起刚刚的对话,两手忐忑地一松,手机顺势自手中滑落,喃出声:“……不会吧。”
“啪”地声脆响,惊醒了他。
赵天辰嗷嗷大喊:“啊呀呀,老子刚换的爱疯。”
*
四十分钟前。
林落早先便交了资料费,白天领到新资料后,也是个有书的人了。
闲来没事,便也跟随大众潮流,像模像样地抓起笔,奋力备考刷题。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慢悠悠走去厕所。
要说这一中的厕所,实在是道奇景,建得倒不算多么富贵奢华,也是正常的每间一个隔门。
但让外人最瞠目结舌的是它的干净度,走进去几乎毫无异味。
据回头客说,让人去了一次还想去第三次。
就凭借这个奇葩的实诚理由,一中的厕所还曾登上《校园报》,被评选为“全国高中最佳厕所”前三。
林落走得慢,进去时位置早满了,她只好先走出来,等人少点再进去。
倚在栏杆外边吹风,但她总感觉旁边有几道胶着的视线让她不太舒服。
她转头看去,只见那几人又极其自然地低下头,叽叽喳喳地聊得畅快,并且这几人她从没见过。
大概是她错觉了。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她才走进厕所,随意找了间,关上门。
电光火石间,只听“啪嗒”两声,林落心中警铃大响。
她立马伸手去转门把柄,转了几圈都没反应。
坏了坏了。
“叮铃铃~”
第二节晚自习上课铃声随之响起。
窸窸窣窣间,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娉姐,那个女的被我们锁里面了。”
低声细语,带着邀功讨好的意味。
戴娉愠怒:“你们就单纯地把她锁起来了?就再没做其他的了?”
最先说话的那女生弱弱解释:“娉姐,我听说她会点武术,我们、我们怕打不过她。”
戴娉呵斥:“真没用!”
“娉姐,你放心吧,我把她那个门的把柄给锁死了,任她怎么转都是打不开的。”
戴娉语气仍旧不善:“像她这种的,就该先教训一顿再扔进去。”
林落被锁在里面,也算是听了个明白。
那趾高气昂的女声,不是下午那女生又是谁。
戴娉进来都有一会儿了,没见林落张嘴求饶半句。
她喊话:“林落,你要是承诺以后再不纠缠许赐,凡他在的地方你都绕道走,那我今天放学前就放你出去。”
“否则,你就等着被关喂蚊子吧。”
林落幽幽一叹:“哎,女生何苦为难女生。”
……每月一次的大姨妈已经够让人绝望了好嘛。
戴娉嗤笑:“做梦吧你,只要你跪地认错再写一封保证书,放学前我就让人把你给放出来。”
林落难得的郁闷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傻孩子,她是怎么活到现在还自以为天下无敌并且没被人neng死的。
戴娉以为林落是怕了:“你也不过这样嘛,我还以为真有多厉害。”
其余几人上赶着拍马屁:“没错,这个林落她哪有丁点比得过娉姐你啊。”
“对啊,而且娉姐你家里还有钱,一看她就是从乡下来的……”
林落长长一叹,不再吭声。
炫富,她不耻!
“我们走。”
等她们走后,林落闲闲倚在隔间的墙上,她又转了几圈门柄,仍旧无果。
哎,她就不理解了。
换做是她,要真看某人不爽,那就别看啊,何必辣自己眼。
要实在气不过,那打一架就是,这把她锁在厕所算什么事——
这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好心人善心大发顺手救了她呢。
再不济,她自己过会儿也是可以破门而出的。
正在她发呆间,许赐一路狂奔至拐角的厕所,视线在“Man”和“Woman”两者仅停留一秒。
他唇线一抿,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穿裙子的那间。
甫一走进,里头就只有一间门是关闭的,除了哗哗水声,再无杂音。
许赐拿不准林落在里面究竟如何了,他靠近缩上的那间,试探性地喊:“林落,你在里面吗?”
林落刚想蹲下捶捶发麻的双腿,猛地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的低醇男声。
胜似天籁。
这不,不开眼且又善心大发的好心人来顺路救她了嘛。
她站直,立马应声:“我在。”
语调洋溢,并不显虚弱。
听见她稳稳的底气,许赐安了点心,转了转门把柄,果不其然,内在结构被人用利器尖物破坏了。
学校想必也是怕出现反锁意外,用的塑料材质并不太厚。
“你往后面退几步,我把门踹开。”
“好的。”
林落估摸着距离,老老实实往后面靠了点,确保发生灾难时不会误伤到自己。
“我好了。”
“嘭”地巨响,不结实的塑料门晃了两晃,开了。
许赐身子微倾,视线迫不及待地向里面寻去。
谁知林落瞄着他忽地咧嘴一乐,红唇白牙笑得异常欢快。
她两眼放光地瞅着许赐,两手搓了搓:“嘿,兄dei,你也来逛女厕啊。”
“好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