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士平从书房出来, 这顿堪比宴席的晚餐就开始了。
席间亲戚们又一次问起苏妙婚礼的事情, 好像比两个当事人更关心似的。
苏妙对此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在少昊给她的记忆中, 她知道赵阐明曾在私底下给这些人许诺,说要是自己得到苏家的财产, 一定不会独享。
事实证明, 赵阐明没有完成他的诺言。
当他利用宿主对他的信任, 转移走所有财产后, 唯一能与他共享富贵的只有苏木槿。
这些人尚被蒙在鼓里, 以为真的能靠他分到苏家的财富, 劝苏妙劝得口干舌燥。
苏妙听得不胜其烦,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苏木槿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先是朝她瞥来一眼, 然后对众人道:“大家都别劝了,妙妙之所以不结婚,其实就是因为不相信你们吧。说不定你们越劝她越不结呢。”
众人怔住,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也就是苏士平的堂哥,苏木槿和苏妙的大伯问:“木槿, 你这话怎么说?”
他看了看苏士平,知道现在还远远没到翻脸的时刻, 补充道:“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可不能随便挑拨关系啊。”
苏木槿扬起修得尖细的右眉:“挑拨?你们猜猜她今天去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众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苏木槿摸着手里的银质餐刀, 半垂着头, 勾起一个堪比蛇蝎的阴毒笑容。
“她呀……去找当年那个记者了……她要看所有的资料,怀疑是有人陷害她呢。”
众人心里一沉,当即把枪口对准了苏妙。
“妙妙你这样就不好了,火灾明明是你引起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怎么能怀疑大家呢?我们可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们,为什么去找记者?记者这种人最麻烦了,家丑不可外扬知不知道?”
……
苏妙没兴趣和他们解释,把餐巾往前一扔,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人怀疑你们,请被对号入座。”
“可木槿……”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是她的狗么?”
大伯拍案而起:“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里是我家,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愿听的就出去。”
此刻的她简直像一把充满锋芒的锐刃,你朝她打一拳,她能把你的胳膊都卸下来。
众人对她无可奈何,只好将斥责的目光投向苏士平。
苏士平却只看着心爱的女儿,根本没有注意他们。
这点水平,也敢来兴师问罪……苏妙冷冷一笑,打算回房间,却看见苏木槿转动轮椅,来到她面前,堵住去路。
苏木槿不知何时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配着她柔弱无助的外貌,看起来特别惹人怜惜。
“妙妙,当年的火灾就是你玩蜡烛引起来的,我因此丧失行走能力,一辈子当个残疾人,阐明差点丧命……这么多年来,你从未跟我们道过谦也就算了,今天还变本加厉,连所有亲戚都一起骂。你……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已经闭上嘴巴的亲戚们像是找到领头羊,再次开口,纷纷附和起苏木槿来。
苏木槿得了势,擦着眼泪变本加厉,以一种弱者的姿态说出最恶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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