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忍着痛朝她走过去。她仰头看着, 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忽然纵身一跃, 朝苏妙扑来!
砰!
顾承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击中她的右肩。
苏木槿摔倒在地,血液很快把地上染湿一大片。她痛得浑身痉挛, 眼中藏着浓浓的愤恨。
苏妙再次逃过一劫, 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 缓缓走到她面前, 蹲下身。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 与她的血融在一起, 鲜艳而诡异。
“堂姐,你这回的恶作剧和七年前比起来,真是毫无长进呢……”苏妙勾起被血浸得通红的嘴角, 笑容格外冷酷,“知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
匕首在脸上不停的划来划去,没有割开皮肤,可寒意已经渗入肌骨。
苏木槿再也支撑不住,眼泪疯狂地往外流,含着泪摇头。
“不、不知道……”
“我之前让你答应三件事, 你不肯。那现在我改成两个选择吧……1,被我划花脸, 和我一样当一辈子的丑八怪。2……”苏妙抬抬下颌, 刀口被牵扯传来强烈的刺痛, 她的冷酷也因此显得鲜明, “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活靠你的运气,大家从此两清。”
苏木槿很想选择第一条,毕竟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她看着苏妙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难以想象,自己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顶着这样的脸活下去。
苏妙丑了一辈子,无所谓。
她做不到。
“想死是不是?那就有点骨气,自己说出来。”
苏妙看出她的恐惧,用刀尖戳了戳她的嘴巴。
所碰之处立刻破了一个小血口,苏木槿艰难地张开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憋了半天,她痛哭流涕地央求。
“妙妙……我们是姐妹啊,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一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你留我一命吧……”
她的哭声在这个悬崖上空回荡,凄惨无助。
苏妙失望地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侧脸叮嘱顾承影。
“你先下去吧,我来处理这里。要是你在旁边看着,法官问起来也会被牵连的。”
顾承影早从惊讶中回过神,闻言走到她身边,如影随形地守护她。
“我来苏家十二年,接到过的唯一命令,就是永远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而他也没有食言,沙哑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妙点点头:“好……”
她对苏木槿举起匕首,苏木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给她磕头。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不该勾引赵阐明……放过我,妙妙,放过我啊……”
苏妙面不改色,匕首一寸寸落下去。苏木槿怕得闭上眼睛,却听得“叮当”一声,睁眼看去,正好看见匕首从悬崖上滚下去。
“你……不杀我了吗?”苏木槿收回视线,难以相信。
杀她会引起警察的关注,说不定还得因此坐牢。就算苏士平可以想办法捞她,但是也要为此花费不少精力,太不值当了。
凭着自己脸上的伤和当年的视频,已经足够苏木槿喝一壶的。
苏妙站起身,垂眼看着她道:“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爸爸救你的机会。”
她转过身,没有再管苦苦哀求的苏木槿,对顾承影说:“我们走。”
二人朝前走去,顾承影开了车来,就停在上坡处。
苏妙端端正正地走着,忽然间腿一软,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两眼发黑地倒在地上。
顾承影及时跑到她身后,修长强壮的双臂托住她,沉声道:“坚持一下,我们回家。”
鲜血把他雪白的衬衫染红,血腥味侵占了彼此的呼吸。
顾承影步伐坚定地朝前走,苏妙把头轻轻抵着他,安心地合上眼睛。
呼吸一点点弱了下去,大量流失的鲜血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力,犹如一朵枯萎的花,历经寒霜,可还是熬不过严冬。
苏木槿□□的事证据确凿,苏士平得知后勃然大怒,马上提起诉讼。
她前脚出手术室的门,后脚就进了牢房,等候审判。
苏木槿的父亲苏士仁虽比不上苏士平,但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务。苏木槿是他的宝贝女儿,得知消息后,他立马活动起来,想要把她救出来。
苏士平对人和和气气,做起事却雷厉风行,抢在他之前,把所有能救苏木槿的人都买通了。
苏士仁用尽办法也未能撼动分毫,眼看开庭之日就要到来,他不得不去到苏家,想求苏士平撤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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