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灵灵伸手想提挂在腿上的裤子,林白眉头一皱,“别乱动,睡觉。”
张灵灵:“……”她这样睡的着才怪!
好在她还记得小说里,这种情况下一般确实是不能乱动的,只能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想等人睡熟了,再把衣服穿好。
原本以为等待也是煎熬的,结果她还没等一会,就意识模糊睡了过去,在她睡着之后,黑暗之中林白睁开了眼。
张灵灵这一觉,睡的委屈,她觉得女孩力气小了,就是委屈,心里对林白产生了怨气,怨气化做了行动力,张灵灵就觉得自己顺畅了,看着林白小媳妇一样的扑闪着眼睛,两步逼近摁着林白扯了他的衣服,往床上一推,再扯了他的裤子,对着他狞笑,又是掐又是摸,一脸恶狠狠的凶相。
直到各种便宜占尽,家里的大公鸡叫,把张灵灵一下子就惊醒了,醒来之后,睁大眼看着床边空荡荡的地儿,一脸的懵逼。
耍流氓这事,她居然也会干!
她竟然做了一晚的梦,调戏男人不说,那个男人居然还是林白!
抹了抹额头冷汗,一脸的心虚,她还是老老实实把精力放在养鸡种地上,先把饥荒年代度过再说吧。
因为新衣服的刺激,也因为鸡鸭在供销社受到的热烈欢迎,整个清水村村民的热情高涨,种地之余,家门口,后山上,小溪边,全都是挖蚯蚓的人。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齐齐出动,在村长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安排下,家家户户收集木条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木槽,剔除大小石子,筛选细细的土,在村长家几个男娃的指导下热热烈烈的卷起了繁殖蚯蚓之风。
这个年头还没有后来那么严,张大牛和所有的村民私下签订包产到户,将孵化出的小鸡,分给每家每户,用野菜和蚯蚓搅拌在一起,细心的养了起来。
张灵灵每日指挥着三个弟弟从院子里的水塘里捞鱼虾,一部分鱼,送到镇上换细粮,一部分鱼熬了鱼汤,给全家人补充营养;虾子专门煮给爷爷奶奶补身子骨。
虾不愧是营养价值极高的食物,每日细细的玉米糊,嫩嫩的虾肉,爷爷那枯败的身子渐渐的硬朗了起来,就连躺在床上不想活着拖累人的奶奶,也渐渐的面颊长肉,慢慢的好转了起来。
成果很是斐然,村里人家谁家没有老人,谁家没年幼的孩子,眼见着村长家的老人渐渐的康泰了起来,整个村子都沸腾了,纷纷在自家门口挖水池从清水溪里捞鱼捞虾,用蚯蚓细细的养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是张灵灵最忙的时间,照顾爷爷奶奶的饮食更是不假与他人之手,捞鱼捞虾都要她亲自把关,在炖鱼煮虾的时候,悄悄的从空间的偷渡出鱼和虾,一部分拿去卖,一部分给家里人补身子。
因为张灵灵养鱼养虾,长的格外的快的缘故,这个幌子被她利用的很好,爷爷奶奶艰辛的劳作,长期亏损的身子慢慢的调养回来了一些,爷爷弯曲的脊背渐渐挺直,奶奶可以下床走动。
林白早已回到了部队,张灵灵留下来一边不断的跟着爷爷学养鸡,一边跟着走家串户,给鸡检查健康情况,及时治疗,整个村子里都把鸡圈在自家编织的篱笆里,用养肉鸡的方法,不给鸡活动,不停的喂养,不断的剪下鸡翅膀的羽毛,让鸡无法振翅飞翔。
两个月的时间,鸡猛长,鱼虾眼见的长大,哪怕是日日辛苦劳作,清水村的村民们脸上全都绽开了难以抑制的喜悦,说话声音喜气洋洋,走路带风。
然而不管张灵灵怎么忙碌,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天公不作美,天气炎热,两个多月一滴雨水都不下,清水溪溪水渐渐的水流量变小。
地里的小麦长的稀稀拉拉的,但凡是老庄稼把式都看出来了不好,焦虑显现在脸上,因为有鸡有鱼有虾的缘故,人们并没有像历史那样跪在地头上痛苦的哭泣,人们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帮助他们活着的张大牛身上,张大牛的村长光环史无前例迅速光芒万丈。
除了清水溪,附近的人都和清水溪沾亲带故,姻亲关系密布,为了能让娘家、婆家人活命,村里的人纷纷奔走教亲人如何养鸡如何养鱼养虾。
就在此时,张大牛振臂一呼,呼吁所有的人都把禾苗给割掉,全部换成耐旱的红薯和玉米,若是在平时,张大牛的话就是清水村的人都未必全听他的,毕竟这种的可都是口粮,断人粮食如杀人全家。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张大牛的威望被迅速传播,随着养鸡养鱼虾方法的扩散,以清水村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绝大部分的村民都把麦苗给割掉,换种了红薯和玉米。
三个月未到,清水村一天清晨,一声响亮惊喜的声音响彻全村:“我的天啊!我家的鸡都下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