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善良,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你倒是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着帮别人,最可笑的是居然还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不过,你要是能跪下给我磕几个头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舒裴的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笑。
舒裴的确整了一张跟善良极为相似的脸,如果不是身高有所差距,在这样朦胧的黑夜,或许连我都会辨别不出来。
善良的性子一向如此,表面看着好像对待事物都淡淡的,但是其实心里比谁都在乎周遭的人跟事物。
“得,刚才白把你比喻成狗了,我看电影里面都那么演的,谁知道这孙子竟然不吃这套。”善良转头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朝我挠挠头,一把将我扯进怀里,紧紧抱了两下,趁机会小声呢喃:“瞅着机会就跑,别回家,去周航那,那王八犊子是警察!”
我惊愕的站在原地,对善良的话有些转不过弯,她怎么会知道周航是警察?
每天我们三人都在朝夕相处,我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见善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路灯的照射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倾长。
“说吧,磕几个啊!”善良嘴上玩世不恭的说着,行动上却已经张开双臂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
舒裴见状,笑靥如花的说道:“呀,这要是让柯子轩看到得多心疼啊,他一直都说喜欢你清高的模样,这样看来,你哪里还清高的起来?”
“舒裴,你能不能不作?”善良仰起头,满是尘土的额头就那样赫然暴露在路灯下,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有些浮肿。
“看在我们相熟的面子上,你就先磕十个左右吧,记得就照刚才那个力度,不要心疼自己哦,你们家狗狗的性命可就都在你手里了……”舒裴单手捂着唇笑,黑色的珠光色指甲折射着灼眼的光。
“成,不就是十个吗?只要你遵守承诺就行。”善良话落,又一头磕在了地上。
看着善良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地上,我站在原地的脚却没有动弹半分。
别人或许不懂她,但是我懂,这个时候我若又哭又闹,她会更加难受,我只能站在一侧阴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流着泪,连啜泣声都不敢有。
善良磕完十个头的时候,额头已经出血肿胀的不成样子,地上是被她生生磕出来的血迹。
我疾步上前搀扶,她朝我倏然一笑,伸手无所谓的摸了下额头说:“没想到,还真他娘的疼,嘿嘿……”
讲真,看着这样的善良,我是真的假装不来笑意,颤抖着手抚在她额头,眼泪一滴滴打在她的手背。
“白一一,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脸,我都这德行了都没哭,你哭什么,你不是说要给我当姐姐么?你要总这样哭哭啼啼我可不要你!”善良叹了口气,伸手擦上我的眼泪。
“善良,我是不是拖累了你……”我哽咽着问,却不敢问的太大声,生怕得到的是肯定答案。
“瞎说什么,我跟她这梁子结下好多年了,人家有爸撑着腰,我一个连家人都没有的小丫头片子,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儿,不过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怂了而已,这人啊,一旦心里有了在乎的东西,就会变得怯懦……”善良边说边用手捋着我细碎散落的头发,嘴角嚼着笑意。
夜有些寂静,我看着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善良的舒裴,有些后悔为了抄近路回家走了这条廖无人烟的小路。
“善良,你腿长,我拦住他们你跑吧……”我紧紧抓着善良的手,提防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听到我的话,善良‘噗嗤’笑出声,在我脸颊落下一吻,越过我,站在了局面中央。
直到两三年后,我想起这一幕还总是会在梦中哭醒,然后思念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女孩护着过我。
“舒裴,现在我姐可以走了吗?”善良痞笑的问着,第一次称呼我为姐姐。
“善良,我忽然突发奇想有一个小游戏,你能不能陪我玩玩?”舒裴没有正面承应善良的话,而是翻转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呵,小人,难怪柯子轩宁肯睡、我一个婊、子都不睡、你!”善良温怒的说着,却没有反驳她的话。
“善良,我手下这些兄弟刚刚在看你磕头的时候,都说看的热血澎湃,想来你是最了解男人的,那你能不能帮他们降降火?”舒裴眉眼带笑,深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