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曲逸尘送回菊花园,我一路都是迷惘。
依偎在他怀里。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咫尺天涯。
明明距离那么近,可是心却那么远。
马路两侧的树叶有的已经开始枯黄。
我这才想到,现在已经快要入秋。
A市的秋季要比别的城市都要晚许多,十月份了,还是很燥热。
他拦腰横抱起我,走至三楼。
微风拂过,我头发有些凌乱,他垂眼看我,眼底泛红。
有多久,我没看过他心疼的眼神。
时间太久,久到我都已经忘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我婚礼散场的宴席上。
我下垂的手抬起,想攀上他的脖子,却在即将攀附上的时候又落了下来。
我啊,实在是没了力气!
曲逸尘站在门外按门铃。
出来开门的人是周航。
周航仅仅瞧了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攥长了拳状。
“周航,一一她……”不等曲逸尘说完,客厅内走出个熟悉的身影。
“曲律师,好就不见!”说话的人是季霖。
他温润的笑,几步走近,从曲逸尘手里把我接过来。
曲逸尘稍微僵持了下,最后松了手。
我身子被腾空起,心也随之腾空。
或许是演戏演的真,让我分不清真假。
或许是因为针剂的原因,使我身心俱疲。
总之,此刻的我,竟一点都不愿意跟他们多做交流。
“你怎么在这儿?”将我‘拱手相让’后,瞍了季霖一眼,开口问。
季霖倒也大方,坦然:“我在我女友家,不是很正常?”
曲逸尘不作声,余光扫过我的脸颊。
见我一脸死气,徒留了一句‘好好照顾她’,转身离开。
眼见曲逸尘离开,周航走到我身边推攘:“下来吧!别演了。”
我蠕动了下唇,看着周航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哥,我饿……”
闻言。
周航愤愤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我下来……”我抬眼看着季霖,张张嘴,唇瓣干涩脱皮。
季霖不语,提步把我抱到沙发上,递了杯水过来。
我不知他为什么在这,也猜不出他跟曲逸尘有什么交集。
接过水杯,缓缓喝了一整杯,我才多少缓过劲来。
“你……”我看着季霖开口。
“我跟曲逸尘有仇!”季霖丝毫不隐瞒,只是在念起‘曲逸尘’三个字的时候,咬的音极重。
我睨视着季霖,等待他的下文。
原来,在几年前,曲逸尘曾打过一场官司。
官司里面的主角是季霖的长姐。
那个时候季霖家条件极差,他长姐又没以及所长。
所以为了季霖的学业着想,她选择嫁给了比她年长二十多岁的一个富商。
其实,按照这样讲来,各取所需,也无可厚非。
只是在他长姐结婚后不久,就发现这个富商有很多怪癖。
他会对她施暴,也会趁她夜半睡着的时候拿针把她扎醒。
终于,他长姐忍不住提出了离婚。
富商当然不肯离!
倒不是因为富商有多爱她,而是他怕自己的那些怪癖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哪怕她再三保证她不会说。
富商最终也没能放过她。
原本,只想着单纯离婚的她,只得将实情公诸于世。
这件事在富商的朋友圈内掀起轩然大波,让富商颜面扫地。
为了证明她说的话是假的,富商请曲逸尘打官司,说这只是她凭空捏造。
因为她每次受伤后,富商都是请家庭医生在帮她料理,所以她连基本的医院诊断证明也出示不了。
结果可想而知。
离婚败诉。
感情生活不合这一条不足以让他们立刻离婚。
离婚不成,富商更加变本加厉,在殴打她的时候更是手下毫不留情。
最后结局有点可悲。
故事中的女人,季霖的长姐,选择以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年她才仅仅二十八岁。
我听的唏嘘。
伸手拍打在一直低着头的季霖肩膀上。
季霖抬眼看我,眯着笑:“我没事,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早淡忘了。”
我不说话,尽量不去问一些让他难堪的话。
人都一样,伤的,痛的,只有自己最能了解。
周航把饭端出来的时候,我正跟季霖处于相对两无言的情况。
看到周航的面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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