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睡下了,慕小姐,你有急事吗?”
慕酒抬手摁了摁眉心,倦意深深,也没多想为什么对方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战北霆和谁在一起。
“他睡了,就算了。”
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对他已经产生依赖了吗。
即使明知道,他是最不能依靠的人。
因为他曾亲口告诉她,他护不了她一辈子。
浑浑噩噩的睡着,接连的噩梦,梦到那一晚发生的事,梦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浑身带血的叫着她妈妈。
她从噩梦中惊醒,坐起来,五指插进发丝里。
还没缓过来,拿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凌晨六点,进了一通电话,是战北霆。
她按了接听,抱着手机重新缩进丝被里,早上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战北霆。”
那边的男声低沉沙哑,却是简洁了当,“找我有事?”
“嗯……”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嗓音娇软软的不自知,“我想我爸了,我想见见他。”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父亲现在严禁任何人探视。”
她委委屈屈的道:“可是他说可以,可以让我见到我爸,我真的想他了。”
大概是早上刚睡醒,被噩梦洗礼的一晚上的脑子还不怎么清醒,放在昨天晚上,她不会跟他说这些。
不会有人明白的,遭遇过那样一切的她现在有多无助。
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爱人,失去了朋友,失去呵护她的家,多了一条陌生的生命。
身边,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战北霆沉默几秒,嗓音似是没有温度的,几乎可以猜到,“季黎川?他又和你说什么了?”
“慕酒,你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慕酒:“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是他说可以让我见到我爸爸……”
战北霆面色沉重,可以个屁。
“他说的话你就信?你为什么偏偏就这么相信他的话,你还是喜欢他?他那样对待你,你还喜欢他?你怎么想的?”
她急急的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我告诉你,你父亲的案子牵涉甚广,别说是人,就连一只鸟都不准放进去。”
她失落的垂眸,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泪花,闷闷的道:“……哦,我知道了。”
她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但是并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说话。
“战北霆。”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嗓音轻轻。
“我爸爸,会死吗?”
她突然很怕,因为听起来事态很严重。
战北霆倏尔捏紧了手机,一张俊容覆盖着浓重的暗色,双眸深沉无光,有些话卡在喉骨里。
不知道为什么,很简单的六个字,或许也很轻。
但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的心脏紧紧笼罩,慢慢攥紧。
他该怎么告诉她。
电话里安静许久,两个人都没有挂断电话。
她固执的要一个答案,而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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