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有喝,直接将自己扔进床里,陷入睡眠。
…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仍旧不见消停。
慕酒翌日没有起床,一直到下午也是仍旧没什么动静。
战北霆在她的房门前站了许久,吸了一根烟,最后门都没敲直接开门进去。
那杯姜茶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摆放位置,她是真的没有倒掉,是动都没有动。
走近床边便看到小小的一团缩在床上,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唇瓣干涸,秀气的眉拧在一起,大概是难受坏了。
战北霆弯身坐在床边,抬手覆在她的额头,意料之中的滚烫。
她似乎还有点意识,抬手抓住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嘟嘟哝哝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酒?”
他从她的床上站起来,她还在紧紧抓着他的手,“别,别动。”
他的嗓音沉了几分,“慕酒。”
“嗯……”
“难受?”
她迷迷糊糊的,“难受。”
战北霆微微皱了皱眉,一张俊容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想到昨晚她一副要跟他杠到底的小模样,把手抽了出来。
男人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烧成这样,万一烧坏了脑子。
到底还是找到感冒药冲剂冲好,端到她的床边将她弄起来,要把手中的感冒药给她喂下去。
战北霆坐在她的床边,将她捞起来靠在他的肩头,把碗沿递到她的唇边,嗓音还算温和,“慕酒,喝药。”
她眉头一皱,闻到那股味道,小身子一转朝他的怀里扑过去抱住他。
战北霆因为她突然的动作将手中的瓷碗抬高,低头看了一眼缩在他怀里的小东西,闭了闭眼睛,想要将她弄醒。
她却好像很委屈,好像烧的云里雾里,“你让我抱一会儿……我好难受。”
男人沉着一张脸,总感觉像是在哄一个娇气的小女孩,俊容有点僵,淡声道:“喝完药就给你抱。”
她枕在他的肩上,澄灵的眸睁开,大约看清楚男人的脸部轮廓,倏尔松开他,“战北霆?”
他唇角染了点嘲弄的味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昨天的气还郁结在胸口,她一个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嗓音沙沙的,“你总这样随便进出一个单身女生的房间,你觉得好吗?”
男人牵了牵唇,“起来吃药,我出去。”
她手撑在床上坐起来,发丝有点凌乱,小脸带着病态,“战北霆,你如果不能一直对我好,就不要对我好。”
偌大的卧室安静了几秒,响起男人轻轻的嗤笑。
他说:“你觉得我对你好?”
“也对,你不好,你对我一点儿也不好。”她烧的有点不舒服,口干舌燥的,侧眸睨向他,“那你还管我?”
男人的俊容染着凛然的凉意,嗓音依旧温淡,干净的低沉:“如果你脑子烧坏了,我得管你一辈子。”
她抿唇,“你脑子才坏了。”
他起身,将手中的瓷碗递到她面前,“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