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曲》拍摄一个半月后,帅畅抽空去探班。
天气炎热,烈日灼灼。
演员们身着厚重的衣袍在闷热的室内拍摄。
拍摄五分钟脸上的汗就会打湿妆容,化妆师站在旁边时刻待命。
帅畅进来时导演刚刚喊“卡”,群演四散而去。
范罗嘉正往外走,帅畅拦在前面,范罗嘉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被汗水打湿的睫毛,含着水雾的黑瞳,直愣愣地撞进帅畅心里。
“跟我来。”
帅畅拉住范罗嘉的手一直走到房车前,“冷气开着,上去把衣服换了。”
帅畅在外面等着,两个助理跟上去帮他换衣服。
房车旁边是一棵大树,树冠撑起一片阴凉之地,夏蝉藏在里面哀哀鸣叫,听的人心烦气躁。
范罗嘉换好衣服打开车门让帅畅上车,帅畅上去后看他头发湿漉漉的,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
他带着气,难免用力过度,范罗嘉皱着脸叫:“海东哥,疼——”
帅畅还没有表示,两个助理慌忙申请去买水,房车里只剩他们两个。
冷气呼呼的吹着,范罗嘉对着帅畅沉默而严肃的视线忍不住打哆嗦,“海东哥,你怎么这么看我啊?”
帅畅放下毛巾,用手把范罗嘉的头发整理好,“如果知道做演员这么辛苦,我肯定不会……”
范罗嘉急忙打断,“不,你肯定会支持我的,因为这是我的梦想。”
“海东哥,你觉得我拍戏热着了就辛苦,但在我心里你开公司每天处理文件开会应酬要比我辛苦的多。”
“那怎么能一样,罗嘉,我希望你能轻松自在的生活,不为生计忧愁,不为斗米折腰。你现在这样,我很心疼。”
帅畅未接触过演员这个行业时从不觉得当演员是一件辛苦的事,他这个月忙,只抽空来这么一次,一次就看到范罗嘉在桑拿房似的屋子里裹着长袍,里面的衣服被汗水湿透。
他放在心尖上宠的人,怎么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这种罪过。
范罗嘉急了,生怕帅畅突然不让他再演戏,拉住他的手道:“海东哥,你不许阻止我演戏!”
范罗嘉手上用了力,帅畅被抓的疼了,知道他是真的放不下,他叹了口气道:“好了,你喜欢演戏我不会阻止,不过以后绝不能给你接古装剧了,要是在冬天拍夏戏,岂不会把人冻坏了。”
有人敲打车窗,范罗嘉以为是助理回来了,拉开门后一个人敏捷的窜上来,迅速靠着尹海东坐下,他惊吓过后生气的盯着那人死死抱住尹海东的双手。
“他是谁?”范罗嘉生气地问。
那人一身素色锦衣,头顶假发,带着墨镜,帅畅用力把人弄开,他眯起眼睛道:“我也想知道。”
那人摘下墨镜,薄汗覆面,眉目似江南朦胧烟雨中的画卷。
“沈云清?你来这里做什么?”帅畅制止沈云清再次扑上来的动作厉声问。
“海东,我现在在《长歌一曲》剧组,你许久未联系我,我刚刚看到你,心中想念,便忍不住追了上来。海东,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沈云清没了尹海东这个靠山,空有美貌,在上个剧组吃了许多苦头。他听人说《长歌一曲》剧组里有尹海东的弟弟,尹海东总来探班,便动了心思,拍完那边的戏后求着经纪人把他塞进来演个小角色。
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来探班的尹海东。
“他叫沈云清,是不是凌副总说过的那个云清?”范罗嘉觉得这名字耳熟,仔细一想还真想出来从哪听过,“海东哥,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两人曾背着自己有了首尾?
帅畅被沈云清的行为惹怒,他冷着脸,气势惊人,沈云清往后缩了缩身体,语调哀婉地说:“海东,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沈云清,你不要混淆视听,咱们只是小时候认识,从我姑姑在你们家不明不白的去世,咱们两家就再没有情分可言。你要是知道好歹,现在立刻下车,尹氏不需要喜欢胡乱攀附关系的员工。”
帅畅这番话不可为不重,沈云清被他说的心中一跳。
他是尹氏的员工,尹海东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尹海东捧他,他一定能红,尹海东封杀他,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海东,你冷静一下,我先下车。”沈云清起身推开门,热气翻滚着涌进来,他回头看向尹海东,眸中情意绵绵,终究只是轻叹一声,走了。
“罗嘉,你也听到了,我和他只是幼时玩伴,我们两家早就因为我姑姑的事不再联系了。”帅畅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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