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手。
教高一的学生还是比较轻松的,帅畅同时教两个班,一天四节课,授课内容重复讲两遍,下课帮学生解答问题,一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唯一忙碌的时刻是月考后的判卷,南屿一般会在学校判到晚上十点多,实在判不完就拿回家,第二天早晨早起两个小时继续。
帅畅来的时候正值月中,还有半个月月考。
中午南屿会在教师食堂吃饭,吃完饭在办公室眯一会儿,下午上课。
这几天南屿吃饭都会叫上徐语一起,中午下课铃声一响,帅畅向高一三班走去,住宿的学生们早就冲向了食堂,走读生也赶着回家,偌大的教室剩徐语一个,他在等南屿。
“徐语,走了,去吃饭。”帅畅站在教师门口叫他。
徐语拿着本英语单词走过来,他学习很刻苦,每次都是边吃饭边背单词。
徐语抬起头,叫了声“南老师”,帅畅点点头,他是第一次看到徐语的样子——皮肤有点黑,眼睛很亮,嘴唇色浅而薄,长得很精神,像一头出生不久但已有凶猛本能的小豹子。
去教师食堂的路上徐语一直在背单词,帅畅便没有和他说话,吃饭时徐语还要翻开单词本看,被帅畅制止了,“吃饭时不要看书,容易消化不良,对胃不好。”
徐语犹豫了一下就放下了,只是吃饭吃的很急。
帅畅道:“吃慢一点。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他例行关心。
徐语咽下饭,摇了摇头,“都很好。”
吃饭时认识的老师都会和帅畅打招呼,他们都知道南屿在资助一个学生。
帅畅吃饭喜欢细嚼慢咽,徐语三口两口的吃完,拿起单词本边背单词边等他,帅畅吃完饭,两人站起来往外走,帅畅去教师办公室,徐语去宿舍。
分开时帅畅叫住徐语,从兜里掏出一张食堂饭卡给徐语,“这里面有一千块,我以后可能不在学校吃午饭,你拿着卡自己去吃吧。”
徐语愣了一会儿,伸出手接过饭卡,“谢谢老师。”他鞠了一躬,声音闷闷的。
“你好好学习老师就满足了,去吧,中午睡一觉,休息好下午才能精神。”帅畅拍了拍徐语瘦弱的肩膀。
解决了徐语的吃饭问题,帅畅回办公室眯了一小会,他下午还有两节课。
学校最近举行教师足球比赛,南屿也报名了,五点下班后老师们在操场集合练球。
在一帮肌肉松弛的老师中南屿鹤立鸡群,球场上他奔跑的身影是校园中最靓丽的风景线。
许多未婚的女老师下班不回家就是为了看他。
今天帅畅超常发挥连进两球,上半场结束,体育老师冉均安一只手勒住帅畅的脖子,“行啊你南屿,今天吃禁药了?”
帅畅跑了一身汗,脸颊飘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似静谧的湖泊,偶尔泛起忧郁的波纹。
冉均安说完帅畅抬起头看他,冉均安脸一下子爆红,别扭的松开手,结结巴巴道:“南,南屿,你看我,做什么。”要命了,就因为南屿一个眼神,他的心蹦蹦跳不停,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帅畅奇怪道:“你和我说话,我不看你看谁?”
“算了,你不明白。”冉均安捂着大红脸跑开。
中场休息了十分钟,下半场开始。
上半场冉均安和帅畅配合的很好,下半场冉均安传球给帅畅时总是出错,下半场他们队颗粒无收,反而是对手趁机进了两球,两队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