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看向一边。
“说话!”他捏住我下巴,将我头摆正,视线正对上他的。
这一局,我们就在目光中厮杀。
他等我说话,我开不了口。
“回答我!”他音量沉下几分,下颚线紧绷的程度更甚。
没办法,我生来怕他,只能点头。
终于,他松了手指,转而摸到我的额头:“有我在,怕什么?”
————
还是出了门。
他手底下有个兄弟叫阿城,我见过几次,由他开车。
行车四小时,到达猎场。
有人过来替我们开门,想要扶我,却被江汓制止。
他先一步下车,然后把手伸向我。
我裹着最厚的衣服,堪比粽子。
明明外面冷到霜降雾深,他却挑了最鲜红的外套给我。
“阿城,牵马来!”
“是,江总!”刚才开车门那人转身走远。
我伸手,下车。
被他握住的手缩了缩,内心有憧憬也有恐惧。
纷至沓来,层出不穷。
这猎场很大,一望无头。
江汓松开我,靠着车点了一支烟。
他本烟瘾不重,但此刻需要它打发等马的时间。
目前为止,我仍旧没开口说话。
直到马被牵来。
呵!
好漂亮的一匹马,深红色马鬃,高大英俊,威风凌凌。
江汓扔了烟头,抓住我的腰一提,我本能分开双腿,跨了上去,还不等我惊呼,身后一个人也上来,抓住一手缠在我腰上,一手抓住缰绳。
“坐稳了?”
我不吭声。
只见缰绳一动,马儿兴奋地嘶吼一声,迈蹄前进。
“先转一圈,熟悉场地!”他的声音在我后上方。
紧跟着,风突然大起来,在我耳畔呼啸。
我怕得把身子前倾,腰上的力量又重了些。
整个猎场,安静到仅有飞鸟声,以及身下的马蹄踏地声。
有生之年,我亲身体会了驰骋二字的含义。
场子很大,江汓只带我绕了三分之一便掉头回去。
从来,不知道他竟有这样过人的技能。
回到原处,他抬腿下马,然后抱我下地,从牵马过来的人手中取了打猎的气枪。
“适应好了?”
我抬头看着他,前额短浅的头发有些乱,眉浓不减,没有丝毫狼狈,反而增添几分厮杀后的肃穆野气。
手里拿着猎枪,仿佛只要他想,那猎物便应声而倒,随即成为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