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你一走我就开始想你。”蒋蔚然胡言乱语,语气带着酒意。
我知道他很委屈。
“让胖子他们送你回去?”我知道今天就他喝得最多。
电话里的音乐声聒噪,我看着荼靡花,总有一天它会枯萎,保护得再好也会。
因为它已经离开了枝。
“小荼蘼……”蒋蔚然在那边笑起来,“我还是想见你。”
“那明天见?好吗?”
“不好。”他顿了顿,“好!明天我来接你!”
我把荼蘼花抱着出了门,扔到酒店楼道的垃圾桶内。
————
可是第二天蒋蔚然并没有来,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主动发了信息给他,可他没有回我。
鼓起勇气想打电话过去,可是按下拨号键,等了几秒,那边传来他关机的声音。
心跳得很快,总是觉得天色要变。
前台打房间电话说有一个叫钟楚楚的女人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拿着电话不知所措很久。
蒋蔚然这是不告而别吗?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电话里说要来找我。
下楼到酒店大堂,钟楚楚穿着一件很薄的镂空粗线白毛衣套着牛仔短裤就在坐在沙发上。
大夏天的,恐怕也就她这样打扮了吧。
虽然毛衣线粗针松,有点镂空的意思,但终归还是热的。
“楚楚姐!”我走近一瞅,她眼睛竟然通红。
要么是熬夜,要么是哭了一夜。
刚见到我,她扑通一声跪下,抓着我的手:“妹子,你帮帮王局,帮帮他,好吗?”
这里是酒店大堂,我尴尬得不知所措。
我手无寸铁,能帮到谁?
可钟楚楚的手就抓着我衣服,死也不松。
“楚楚姐,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我把她拉起来,“我都是被赶出来的!”
她下巴很尖,眼神波澜涌动。
比我大两岁而已,我们的人生千差万别。
钟楚楚一愣,她撸起毛衣的袖子,露出深深浅浅的痕迹,触目惊心。
这些痕迹,要么是鞭子抽的,要么是烟头烫伤的……
昨天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钟楚楚看出我的疑惑,她嗤笑:“昨天我可以遮过。”
“去我房间吧!”
房间内,我给钟楚楚倒了水,她摸出一包烟。
“介意么?”
我摇头。
她的眼泪滚落出来:“这些伤,是他弄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王局。
她冷笑:“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看起来一本正经,又正派,怎么会玩这么低劣的游戏对不对?”
一层层鸡皮疙瘩从我胳膊上起来。
钟楚楚把毛衣往上一拉,里面仅有一件纯白色吊带。
满身伤痕。
我没忍住腿软,往后退了两步。
从没有见过谁身上这样伤痕累累。
“我跟了他一年半,这些就是他给我的!”钟楚楚抬眼,眼里有泪水,“知道我喜欢他什么吗?喜欢他刚正不阿,可是……”
她哽咽着,我走过去帮她把衣服穿好,无从下口安慰。
“你明白那种,第一眼就喜欢上的感觉么?”钟楚楚仰着脸看我。
多精致的一张脸啊!
第一眼就喜欢上……
曾经也有一个少年这样对我说过。
他说,我是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姑娘。
所以钟楚楚的话让我如遭雷击。
“我是在电视新闻看到他的……”钟楚楚说,“后来,我得知他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就是你在高尔夫球场见到的那个。我不喜欢争斗,所以……谢谢你。”
这话我听得别扭,她连脖子上都是伤痕。
“但,他不是我想的那样好,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你知道,爱一个人会上瘾,越上瘾,越靠近,越深陷……”
钟楚楚的嘴唇很性感,尽管她现在表情跟这个词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心一跳一跳的,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到了几乎肝肠寸断,飞蛾扑火的地步。
她说:“可是,求你,求你让江总放了他,饶了他,我……我会死的!”
“可,江先生从来不让我参与他的事。我……”
“他很在意你!”钟楚楚开口,“那晚你走后,他玩打火机玩了很久。宋老板笑话他没见过打火机,他那样性子的人,头一次没反驳,笑说这打火机是他用过最便宜的一款,但以后不换了。”
钟楚楚的话说得我害怕。
江汓竟然这样珍视它?
“楚楚姐,打火机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
“非你不嫁。”
五雷轰顶。
钟楚楚再次跪在我面前,她双手抓着我的手腕:“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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