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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接过水:“谢谢你。”
白岩,也不是好人。
果然……
他说:“现在,你和江汓还有联系?我的建议是,你和他应该划清界限!不然,他会一直困扰你,你这心病,好不了。”
我没问他,这事儿是不是傅瑶让他这么告诉我的。
谢谢,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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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白岩弄坏了我家的门锁,结果有人把整个门都换了。
还把钥匙留给门卫,让他转交给我。
我不想去追问给我换门的人是谁,大概是蒋蔚然让他兄弟办的吧!
我跟门卫道谢,然后回到屋里。
老老实实擦药,老老实实等脸上好,老老实实等头发越长越长。
这期间,我没去看过钟楚楚和她儿子。
我没有勇气,我怕我会疯掉。
看到那么小,那么新的生命。
跟蒋蔚然有关,却跟我无关。
过命的交情,无关友谊无关爱情,但我心里还是闷着,闷得难受。
我开始喝酒,开始昼夜颠倒,开始三餐紊乱。
我在等,我在等头发长出来,我在等脸好。
我疯了,我要干掉江汓,干掉我父母的仇人。
然后,我会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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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有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除了眼角的疤,我脸上干干净净。
虎哥为了庆祝我加入他们,特地摆了好大一桌。
我坐在他右边,林菀坐在他左边。
我大大方方举杯:“谢谢虎哥,也谢谢你们!从今以后,我就跟你们一起啦!”
虎哥笑,他上半边脸仍然戴着半截面具。
我已经不在意。
林菀俨然大嫂派头:“喝完酒,谁也别走,虎哥包了猎场,下午咱去打兔子野鸡去!”
提到打猎我一愣,没多说话,一整杯酒灌进肚子里。
……
下午,B市新开的猎场。
一群人全都兴奋到不行,他们都是道上的人,对打猎这种事尤其狂热。
而我,提枪上马,头一个冲出去。
这事儿,我在江汓的猎场上,还玩儿得少了么?
只不过,那会儿,我是长发,带着江汓的宠爱。
而现在我是短发,除了眼角的那条伤疤,什么都没有。
拿下第三只兔子的时候,虎哥都对我刮目相看了。
林菀不会骑马,只能在一旁看着。
虎哥的伸手也不错,到后来,打下的猎物数量甩了我远远一大截。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下马休息喝水。
那些虎哥的兄弟们都来围着我,一个劲儿恭维我,夸我。
虎哥也不停称赞。
突然有一个手底下的兄弟走过来跟虎哥说:“老板来了。”
虎哥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吐出烟雾:“好!”
然后,他让我先上马玩儿两圈。
我听话,上马。
可刚没缓几步,觉得不对劲,心里突然多了种感觉。
我一回头,远远地看到他。
他身上穿着衬衫,连侧脸都是潇洒英俊。
在他面前,虎哥那点气场完全不够。
他站着,虎哥坐着,气势居高临下。
马也停下了,我拉了缰绳,让马调头,直奔回去。
最后,马停在他们面前。
我坐在马上,看着他。
他没有转身,而是继续和虎哥说着什么。
我视线看向别处。
等他们话毕,一只手握住我的腰。
刚转头,那人已经上马。
很熟悉的感觉,而我已经浑身僵硬。
那手握住我拉着缰绳的手。
他手一动,马往前,不快不慢。
“你……”我的心跳飞快,还好,还好我脸没事了,头发也长出来了,“你是这里的老板?”
“嗯。”
“你……”
“雷虎……是你伙伴?”江汓声音平静。
雷虎?虎哥!
“恩。”我承认。
江汓缠在我腰上的手更紧了:“教你的本事,倒真派上用场了。”
“谢谢江总夸奖。”我心里泛苦。
“知道雷虎下一步会让你做什么?”
我不解:“做什么?”
“勾引我!”
他话一说要,用力把手头的缰绳一扯,马跑的速度更快了。
江汓把这三个字说得我耳朵发烧。
“恩。”
他很正经:“你会?”
我抿嘴:“我不会,但可以学!”
原以为,他会讥讽,会嘲笑……
但他没有。
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希望你学有所成。”
七个字而已,像马蹄踏地,踏乱了我的心。